陛下如此明确且急促地降下旨意,还是让他感到一丝意外。
昨夜接旨后,他独坐书房良久,将这道突如其来的恩旨,放在整个迁都乃至更宏大的棋盘上审视。
赐婚,是恩宠,是绑定,是陛下对他和太子关系的进一步确认与加固。
而大婚的时机,是在迁都结束,新都初定,百事待兴之时。
亦是各方势力在新地盘上重新角力,神经最为紧绷之时!
这样一场盛大而喜庆的公主婚礼,无疑会像一剂舒缓剂,转移朝野视线,冲淡紧张气氛,让许多明里暗里的动作,更容易掩藏在喜庆的帷幕之下。
他正思忖间,一阵略显嘈杂的脚步声和谈笑声由远及近。
只见右相胡惟庸,在一群中低级官员的簇拥下,正沿着御道缓缓走来。
胡惟庸今日气色似乎不错,脸上带着惯常的属于位极人臣者的矜持微笑,不时对身边恭维或搭话的官员微微颔首。
显然,他也早已得知了赐婚的消息。
当他的目光与槐树下的叶凡相接时,那笑容似乎更盛了些,甚至还主动调整了方向,朝着叶凡走了过来。
“叶相,恭喜,恭喜啊!”
胡惟庸走到近前,拱手笑道,声音洪亮,足以让周围不少官员听见。
“昨夜陛下赐婚临安公主,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临安公主端庄贤淑,深得陛下与皇后娘娘钟爱,叶相年少有为,才华冠世,真乃天作之合,佳偶天成!”
“本相闻之,亦是为叶相感到由衷高兴!”
他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情真意切,仿佛真心为同僚觅得良缘而欣喜。
周围不少官员也连忙跟着附和,向叶凡道贺。
叶凡心中雪亮,面上却不露分毫,连忙拱手还礼,语气谦逊:“胡相过誉了。”
“陛下天恩,臣感愧莫名。”
“公主金枝玉叶,臣何德何能,唯恐有负圣恩。”
“哎,叶相过谦了。”
胡惟庸摆摆手,笑容可掬,“你的才干品行,陛下与满朝文武有目共睹。”
“此番又协助太子殿下筹划迁都,劳苦功高,陛下赐婚,正是论功行赏,彰显恩遇。”
“待迁都事毕,公主出嫁,叶相便是皇室驸马,与我等同殿为臣,更是亲上加亲,于国于朝,皆是美事一桩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着叶凡的神色。
昨夜得知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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