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有点像89式,又有点像99式!!”
房车在指挥层震惊的目光中,冲向了士兵和丧尸焦灼到一起的战场上去。
另一边,防线后面,原本留给队伍撤退的空间,此时如同腊八粥一样。
钢铁的轰鸣被血肉的撕裂声盖过。
这里已没有战线,只有一锅沸腾的、由金属与躯体熬煮的炼狱。
主战坦克粗短的炮管徒劳地转动着,却始终无法锁定目标。
它的履带周围,活着的、死去的、正在死去的人与“非人”疯狂扭打在一起,缠成一层蠕动的血肉荆棘。
一辆步兵战车试图突进,瞬间便被潮水般的溃兵和追逐他们的丧尸裹挟。
灰绿与腐败的躯体密密麻麻拍打在装甲上,糊满了观察窗。
车长在频道里的嘶吼变了调。
“玛德,你们让开啊!
为什么不按照演练时的路径后撤,艹啊!”
一个年轻的士兵被扑倒在车体前,他的惨叫声尖锐地刺破空气。
旁边的战友红了眼,挺起刺刀扎进丧尸的颅骨,却立刻被另一双青黑的手拖进了混战的旋涡。
战车的驾驶员眼睁睁看着,手指在火控按钮上剧烈颤抖,最终只能绝望地砸向装甲内壁。
不远处,一个机枪阵地哑了火。
不是没有弹药,而是扑上来的东西里,有几张早上还在一起吹牛皮、沾满血污的熟悉面孔。
射手犹豫的那一瞬,黑色的、非人的血液和仍带着温度的鲜红便一同泼洒在滚烫的枪管上,发出“嗤嗤”的哀鸣。
坦克炮塔的舱盖猛地掀开,车长探出半身,用手枪徒劳地点射。
他看见那辆陷在人群中的装甲车,像一头被蚁群覆盖的巨兽,所有武器都僵死着。
那门能撕碎混凝土的机炮,此刻的沉默比任何咆哮都更凄厉。
炮口所指,尽是挣扎的战友与吞噬他们的恶魔,彼此镶嵌,无法分离。
绝望在钢铁的缝隙里弥漫。
他们拥有撕裂钢铁的巨力,却挣不脱这血肉的泥沼。
每一次可能的轰炸,都是对自己人的屠杀。
这种乱象,全都是因为大撤离的时候,士兵们彻底打乱了原本演练时的撤退路径。
妨碍了坦克和机炮装甲车的射界。
如今,完成撤离的,还不足5000人,还有将近三千人,彻底和丧尸混合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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