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颔首:“既如此,便照此办理。速请宏泰出关,遴选之事,关乎神帝寿诞与族运,望尔等……好自为之。”
——
轩辕宏泰自玄脉受损之后,便隐居于皇城南部的一片青山密林中。
此刻,这片幽静别院后院凉亭内,轩辕婕款款落座。
她今日未着华服,只一袭素雅长裙,亲手取过桌上早已备好的青玉茶壶,注入灵泉,至于炭火之上,徐徐煮沸泉水,继而一丝不苟地冲泡着一壶香气清冽灵茶。
氤氲茶香随着热气袅袅升起,轩辕婕将一杯斟至七分满的茶碗,轻轻推至对面。
这才抬起眼眸,看向坐在蒲团上气息沉静如古潭的二长老。
“二伯,一别十余载,您在此清修,可还安好?”
轩辕宏泰扫了一眼那杯灵气盎然的茶水,并未立刻去碰,只是淡淡道:“丫头,你如今贵为一脉的主母,事务繁忙,怎有闲暇来看我这闲散老头子?可是为了亮儿那孩子?”
轩辕婕心中微凛,暗忖二伯虽隐居,消息却依旧灵通。
但她面上却丝毫不露异色,反而露出一抹得体的浅笑,语气带着一丝嗔怪:“二伯这是哪里话?侄女是真心记挂二伯身体,十余年未见,心中时常想念。至于亮儿……他又非三岁孩童,些许事情,怎敢劳动二伯费心?”
轩辕宏泰轻轻摩挲着茶碗边缘:“亮儿那孩子,当年宏宇将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导时,老夫曾暗中观察过几次。天资,确实是聪慧绝伦,更难得的是心性坚韧。宏宇师兄当年,对他……寄予的期望,怕是非同一般啊。”
他这话说得含蓄,但“寄予的期望非同一般”几个字,听在轩辕婕耳中,却如同针扎。
她只能强压心绪,附和着叹道:“是啊,界王大人对亮儿,确是……倾注了不少心血。只可惜……”
轩辕宏泰缓缓端起茶杯,直接饮了一口:“丫头,总喜欢偷偷跑到我院子里来,说是找清静,实则多半是闯了祸,躲你爹的责罚。那时你便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却又偏偏要装作若无其事的孩子。有些话,就不必再同二伯弯弯绕绕了。你是想让我,举荐亮儿参加三日后的‘遴选大会’,对吧?”
轩辕婕略微调整坐姿:“嗨,婕儿这份心思,终究没能瞒过二伯。这‘遴选大会’原本定的是只有嫡系子弟才能参加。我……我本已嫁人,按说实在不该在想此等机缘。但……亮儿毕竟是跟着界王大人身边多年,未必就比任何一位嫡系子弟差!万望二伯,能够体谅婕儿这份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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