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求生。
命运总是这样相似,又这样不同。
窗外的雨渐渐小了。齐啸云看了看怀表,已经快十一点了。
“我该走了。”他说,“疗养院那边,我明天会派人来接你们。阿贝姑娘,你把需要的东西收拾一下。”
阿贝送他到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齐先生,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请说。”
“您刚才说,我让您想起一个人。”阿贝直视他的眼睛,“那个人……是谁?”
齐啸云沉默片刻,从怀里掏出怀表,打开表盖。里面嵌着一张小小的照片——是莹莹十六岁生日时拍的,穿着淡蓝色的学生装,梳着两条麻花辫,笑容温婉。
阿贝看到照片,整个人都僵住了。
照片上的女孩,竟然和她有七八分像!只是气质完全不同,一个温婉如兰,一个灵动如风。
“这是……”阿贝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的未婚妻。”齐啸云合上怀表,“她叫莫莹莹。”
莫莹莹。
阿贝听到这个名字,心脏猛地一跳。她下意识地摸了摸了摸藏在胸前的玉佩——那半块从小随身携带的玉佩,上面刻着一个模糊的“莫”字。
“她……也姓莫?”阿贝喃喃道。
“是。”齐啸云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她的父亲,曾经是沪上最有名望的商人之一。可惜……出了些事。”
他没有细说,但阿贝已经猜到了大概。能和他这样的富家少爷订婚,莫家曾经一定也是显赫之家。
“她……现在好吗?”阿贝问。
齐啸云的眼神黯了黯:“不太好。她父亲去世后,家道中落,她和母亲生活得很艰难。”
阿贝沉默了。她看着齐啸云,忽然明白了什么。
“您帮我,是因为我长得像她?”她问,声音很轻。
齐啸云没有否认:“有一部分是。但更重要的是,你让我看到了另一种可能——一种即使身处困境,依然能坚强、乐观、靠自己的双手活下去的可能。”
他顿了顿:“莹莹她……太要强,太懂事,总是把所有的苦都藏在心里。而你不同,你的坚强是外放的,是张扬的,就像野草,即使在石缝里也能蓬勃生长。”
阿贝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粗糙的双手——因为常年做绣活和家务,指节有些变形,掌心布满老茧。
“我只是……没有别的选择。”她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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