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
矿区工棚的油布顶被雨水砸得啪啪作响,像有无数只手在拍打。煤油灯的火苗在潮湿的空气里摇曳,将三个人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壁上,拉长,扭曲,如同鬼魅。
秦九真猛灌了一口白酒,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驱不散骨子里的寒意。他抹了把脸,手上的泥土混着雨水,在脸上划出几道污痕。
“刚才那动静,怕是整个滇西都听见了。”他声音沙哑,“矿道塌了,上古矿口被埋,王老五的人肯定会被惊动。天亮之前,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沈清鸢没有说话。她坐在木箱上,双手捧着弥勒玉佛。玉佛此刻安静地躺在掌心,表面的金光已经收敛,恢复成温润的乳白色。但若仔细看,会发现玉佛眉心处多了一道极细的血线,和她之前见过的任何纹路都不同——那血线不是雕刻上去的,而是从玉石内部透出来的,像活物一样微微搏动。
“清鸢?”楼望和轻声唤道。
沈清鸢抬起头,眼神有些恍惚:“玉佛...在吸收那道血线的能量。我能感觉到,它变得更‘完整’了。”
“什么意思?”秦九真皱眉。
“我也不太确定。”沈清鸢将玉佛举到灯下,那道血线在光照下更加清晰,“但古籍里记载过,弥勒玉佛是上古玉族传承的‘钥匙’。它需要吸收特定的玉石能量,才能逐步解锁全部功能。那道血线...可能就是它需要的能量之一。”
楼望和走到她身边,伸出右手。掌心的血痕已经结痂,但依然能看出和血线玉中那条血线一模一样的形状。更诡异的是,当他运转“透玉瞳”时,血痕会微微发热,仿佛与某种遥远的能量产生共鸣。
“我脑子里多了些东西。”他缓缓开口,“不是记忆,更像是...烙印。关于玉石,关于龙脉,关于上古玉族的使命。”
秦九真和沈清鸢都看向他。
楼望和闭上眼睛,努力整理那些涌入脑海的信息碎片。它们杂乱无序,像一堆被打乱的拼图,但隐约能看出大致轮廓:
玉分三品:地玉、天玉、灵玉。
地玉乃山川所生,供凡人赏玩。
天玉乃龙脉所育,可镇国运、安社稷。
灵玉乃天地精华所聚,有灵性,通人性,甚至...可载魂魄。
血线玉,就是灵玉的一种。它生长在龙脉交汇之处,吸收地脉精华数千年,那条血线不是杂质,而是玉石的“血脉”,是它生命力的象征。
而上古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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