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上的玉莲印记在洞穴幽光下泛着柔和的乳白色,像是刚刚被人用指尖轻轻印上去的。沈清鸢站在石碑前,手指颤抖着抚过那朵莲花——每一个花瓣的弧度,每一条叶脉的走向,都与她记忆中母亲书房那枚私印一模一样。
“不可能……”她喃喃道,“母亲从未到过滇西,她甚至……甚至不喜欢玉石。”
楼望和撑着墙壁站起身,眼中血色未褪,但透玉瞳已经恢复清明。他看着石碑上的字,又看看沈清鸢苍白的脸,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沈夫人来过这里。”秦九真蹲下身,用手指捻了捻石碑底部的泥土,“泥土很干燥,这石碑不是上古之物,是后来放进去的——最多二十年。”
二十年。
沈清鸢闭上眼睛。二十年前,她七岁,沈家还未遭遇灭门之祸。母亲那时经常“出门访友”,有时一走就是半个月。父亲从不追问,只会在母亲回来后,默默为她备好温水洗尘。
她记得有一次,母亲深夜归来,衣衫沾满泥土,手指上有细小的割伤。七岁的她扑进母亲怀里,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和现在这洞穴里的味道很像,那种深埋地底的、玉髓的甜香。
“母亲为什么要立这块碑?”沈清鸢睁开眼睛,眼中已有泪光,“‘需断前缘’……她让我断什么前缘?”
楼望和走上前,透玉瞳扫过石碑。在常人眼中普通的青石,在他的视野里却呈现出复杂的能量结构——石碑内部被植入了一道“禁制”,与整个洞穴的玉脉相连。如果有人强行破坏石碑或越过它,禁制就会触发,后果不堪设想。
“这不是警告,是保护。”楼望和轻声道,“你母亲在保护你。”
“保护我?”沈清鸢转身看他,泪水终于滑落,“保护我就是让我止步于此?保护我就是让我‘断前缘’?我的前缘是什么?是沈家吗?是我父亲吗?还是——”
她突然停住,因为弥勒玉佛在这一刻剧烈震动起来。
不是共鸣的温和震动,而是近乎挣扎的、带着痛苦的震颤。沈清鸢甚至能“听”到玉佛内部传来的、极其细微的哀鸣——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被撕裂。
“清鸢!”楼望和抓住她的手腕,透玉瞳全力运转。
他看见了。
在沈清鸢的体内,正发生着一场无声的战争——弥勒玉佛的能量与某种“枷锁”在对抗。那枷锁无形无质,却深深扎根在她的血脉深处,像是与生俱来的诅咒。而石碑上的玉莲印记,就是打开枷锁的钥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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