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秦敬一屁股在方许身边坐下。
他伸手要过来一个酒囊递给方许:“累?”
方许点头:“累。”
秦敬指了指酒壶:“大殊的酒,在这先喝一口算庆功,等你回去之后,一定会有更大的场面给你庆功。”
方许接过来,没喝。
“赵侍郎的尸体在皇宫里,我让他们好好保管。”
方许把酒壶递给秦敬:“这酒,带给赵侍郎吧。”
秦敬肃然。
他接过酒,递给亲兵:“去把赵侍郎接回家。”
手下人立刻答应一声,带着人去找赵侍郎的尸体。
秦敬坐在那:“我从军这么多年,不怕死的人见过许多,我自己也不怕死,但像你这么不怕死的我第一个见。”
方许:“也没多不怕死。”
秦敬:“你一人杀进北固,一人逼迫他们斩了屠容,这和一人一灭国有什么区别?还说胆子不够大?”
方许倒是坦然:“死就死呗,大不了就是再死一回。”
秦敬倒是没从这句话里听出来什么毛病。
方许的想法不复杂,当然不想死,可万一要是不成功,那死就死呗,死了可能又转到什么地方去了,建号重玩呗。
“你是真丈夫。”
秦敬道:“我有生以来见过的唯一一个真丈夫,不怕死的真丈夫。”
方许心说此时应装一笔。
他回答:“如果死能吓退信仰,那天下人永远都活不好,如果死都吓不退信仰,天下人距离都好就不远了。”
秦敬一怔,他因为这句话而起身抱拳:“方银巡,你这句话我会如实写在上奏文书中。”
方许:“呃......写。”
反正这句话里边也没什么歧义,皇帝爱怎么理解怎么理解去吧。
方许不担心自己,倒是有些担心秦敬:“攻打北固毕竟没有朝廷许可,没有陛下旨意,你打算怎么应对?”
秦敬听到这句话脸色黯然下来:“有赵侍郎给我们铺好的路,我们不会太难堪。”
方许嗯了一声。
赵侍郎死了,有这个名义,最起码陛下不会为难秦敬和他部下边军。
可是朝臣之中和北固人有所勾结的,一定会想办法给秦敬定罪。
“对了,这些人都不抓了?”
秦敬问方许:“看起来,你是说服他们向大殊投诚了。”
方许摇头:“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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