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青菊,每日都会去擦拭一下桌椅床铺,想着若是沈莺那天回来了,也不用再收拾。
三人于门前下马,忍冬侧首时,不禁又擦了把泪,而后才从门下的青石板后头摸出了钥匙来,“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就把钥匙藏这里了。我想着要是戴在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就丢了。”
其实,她们是做好了一辈子都不回来的打算。这钥匙放在门板下,往后那东家也好取。
沈莺拍了拍忍冬的肩膀,“往后,我们都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这话,是真心的。
“可若是你那天嫁了人,那我可就不知道了。”想了想,沈莺又打趣了一句。
刚刚跟在后头默不作声的墨书,突然脸红了一下,张了张嘴后,又呆呆地闭上了。现下,还不是他开口的时候。
宅门打开,沈莺抬脚就走了进去,全程未曾看魏晋礼一眼。
她知道是魏晋礼今日救了自己,可若非他故意绑了她,她又何须逃?这罪魁祸首还得是他。
魏晋礼见状,只乖乖巧巧地跟在后头,默不作声的抬脚跟上去。
然而,沈莺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却并没有喊人拦着,也就任由他进了门。
魏晋礼是第一次走进这座宅院,墨书先一步从怀中拿出了火折子,将四周的灯笼点亮,又寻了两盏蜡烛点燃,给几人照路。
沈莺忙了这一路,一口饭都没吃上,她揉了揉肚子,饿极了,问道:“青菊,厨房可还有吃的?”
青菊笑了笑,“有的,前几日做了些面条与饼,原以为要浪费了呢!我这就去做些吃得来。”
本就是着急忙慌准备的跑路,这厨房里多是剩下的东西。好在没扔了去,不然可惜了。这些东西,青菊原是跟着房子的东家说了一声,让他过两日来处理了。
不过看样子,她们是得再长住一些时间了。
魏晋礼进了前厅,踱步在四周转了转,不同于在芙蕖院的布置,这里处处都显着女儿家的精巧,绣花、吊兰、古玩摆设皆是粉蓝之色,就连那椅子上缠绕的棉线都是彩色。
魏晋礼这才发现,原来她并非是偏爱月白之人,只是平日里在魏府中居住惯了,多用一些素净的颜色罢了。
等到她自己的地方,已是处处透着多彩的生机,正如她这个人,转动着心思,多的是鬼点子。
只是这一刻,魏晋礼亦终于明白,他从未真正地了解过她。
“你送的那些东西,我可不喜欢,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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