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初代药祭的仪式……她不是在毁典,是在承誓。”
萧临渊站在阴影里,玄袍猎猎,眸中翻涌着从未有过的震动。
他想上前,脚步刚动,却被她抬手拦下。
“此路,医者独行。”她看着他,眼神平静却不容置喙,“你护天下,我救医道。这一次,让我一个人走。”
他僵在原地,拳头缓缓攥紧,终究没有再迈一步。
云知夏转身,走向驿站后方那道被巨石封死的地窟入口。
无药翁默默递来一支骨烛,烛芯由千年药根磨成,燃时不亮光,只散发一丝极淡的生息。
她接过,点燃。
火光幽微,映照出石门上斑驳的铭文——“药囚之地,擅入者,永缄其口”。
她冷笑一声,推门而入。
地窟深不见底,石阶盘旋向下,仿佛通往地心。
四壁潮湿阴冷,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沈”字——或刀凿,或指划,或血书,层层叠叠,不知多少年月积累而成。
她每走一步,指尖便轻触石壁。
刹那,那些“沈”字竟逐一点亮,泛起微弱金光,如同沉睡的记忆被唤醒。
她心头一震。
这些字……不是名字,是遗志。
是千百年来,所有不甘被药典束缚、试图革新医道却遭镇压的医者,用血与命刻下的反抗。
他们的姓氏早已湮灭,唯有一个“沈”字,成了自由医魂的图腾。
她继续前行,直至尽头。
一座青铜巨鼎静立于空旷洞穴中央,鼎身布满裂痕,似曾经历烈火焚炼。
鼎中无物,唯有一缕灰雾悬浮其中,缓缓旋转,形如锁链,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这就是“禁言咒”的本源——上古药神对滥用医术者的终极审判。
云知夏站定,闭目,引“无药之觉”入心。
她的意识不再依赖耳目,而是化作纯粹感知,直抵那团灰雾核心。
她张口,没有发出声音,却以意念传递:
“药神沈青崖,三百年前以身焚典,破‘药奴之局’,只为告诉世人——药为治病之器,非控人之枷。今我云知夏,承你遗志,非毁药,非弃典,而是要让医者重掌药权!让药,回归救赎本身!”
灰雾骤然翻滚,幻化出一道高大虚影——长发披散,白衣焚尽,胸口插着一卷铁铸药典,双目如炬。
“沈青崖”冷冷注视她:“你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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