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霜抬起枯瘦的手,指尖颤抖地抚过云知夏的脸颊,那曾被毒火灼伤、被世人践踏过的面容,如今平静如深潭,眼底却燃着她从未拥有过的光。
“原来……”她轻笑,声音沙哑却温柔,“你比我活得更像医者。”
不是苟延残喘地活着,不是为恨而生、为复仇而活——而是以仁心济世,以药理破妄,以命护命。
这才是真正的“医”。
话音落下,两道身影紧紧相拥,金光暴涨,宛若日轮炸裂。
刹那间,天地失声,万物凝滞。
她们的身影逐渐模糊,最终化作一道贯通天地的金色光柱,直冲九霄!
轰——!
天医之门轰然洞开,万丈光辉倾泻而出,门心之上,“天医”二字金纹流转,骤然重塑,变为“双心”。
古老碑文自动改写,仿佛命运在此刻被重新定义。
墨三十三单膝跪地,手中长刀插入石缝,额头抵刃,泪如雨下:“从今起……我护的不是王命,不是医律,是——她们。”
不再是守门人,不再是死士,而是见证者,也是追随者。
光散,门启复闭。
云知夏独立于门外,赤足踩在余烬未冷的石台上,白衣猎猎,气息空灵得近乎虚幻。
她双眸澄明如星河倒映,眉心一点金痕隐现——那是“医心通明”圆满的印记,是能感知千里之外病灶心跳的凭证,是跨越生死、贯通阴阳的医道至境。
她抬头望向南方。
那里,九厄灯塔的微光仍在黑暗中摇曳,未曾熄灭。
“九厄未尽,灯还未灭。”她低声说,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可动摇的锋芒。
风起,卷起她染血的衣袂,她抬步前行,背影决绝如刃出鞘。
身后,天医之门缓缓闭合,仿佛一声悠远的叹息,回荡在天地之间:
“药心……终于完整了。”
可就在门缝合的最后一瞬,云知夏脚步微顿。
她垂下手,指尖轻轻按上心口。
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如雷霆贯体,自灵魂最深处炸开——
不是肉身之伤,不是血脉之损,而是一种……迟来了九十年的痛楚,带着腐朽的气息、被钉入藤棺时的绝望、以及百次濒死又不得解脱的煎熬,顺着那刚刚融合的残魂,悄然渗入她的五脏六腑。
她站在原地,没回头,也没出声。
只是指节微微发白,压住了那阵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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