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腾起三丈高,幽蓝中泛着金纹,仿佛地底沉睡的龙睁开了眼。
心织娘悄然上前,双手奉上一幅发丝绣成的经脉图。
那图红线交织如网,细腻到每一寸隐脉都清晰可辨,七十三处伤源标注分明,甚至标记了毒素流转的方向与时间节律。
“这是我昨夜……用命感应的。”心织娘声音微颤,“两位的血脉,在阵中已生共鸣,不再独行。”
云知夏凝视良久,指尖轻轻拂过图上那两条缠绕相依的红丝,低语:“你绣的不是脉,是命。”
炉火轰然咆哮。
第一味药成,天地震颤。
云知夏七窍微震,鼻腔渗出血丝,唇角溢红。
她不动,只是抬手抹去,继续结印催火。
第三味入体,剧痛如雷贯顶。
她左臂经脉寸断,整条手臂瞬间失去知觉,膝盖一软,重重跪在地上。
可她仍撑着手掌,不让身体倒下,眼神比炉火更炽。
“够了!”墨无锋怒喝,猛然拔剑欲斩药炉,“你这是在杀他,也在杀自己!”
地脉妪横身拦住,枯手按地,石纹裂开,形成一道屏障:“阵未闭,脉未通!若此刻中断,两人神识皆被反噬撕碎,必死无疑!”
墨无锋目眦欲裂:“可她这样下去,根本撑不过七日!”
云知夏缓缓抬头,发丝凌乱间,一双眸子却亮得惊人。
她看着墨无锋,一字一句道:“不,我才是他——真正的解药。”
顿了顿,声音轻却如刀锋划骨:
“你护的是他的命,我救的是他的魂。”
炉火再度升腾,第七味药入鼎,她的右腿开始渗血,肌肤下似有万千虫蚁啃噬。
她咬牙支撑,十指紧扣地面,指甲断裂,血染黑石。
可就在第五味药即将凝丹之际——
天外忽起闷雷。
一声,又一声。
厚重岩层之上,风雨欲来。
乌云如墨,压城千里,暴雨将至的征兆正悄然逼近皇陵。
地心深处,一丝水汽顺着裂缝悄然渗下,滴落在阵眼边缘,发出“嗤”的一声轻响,竟将一道符文腐蚀出微小缺口。
血灯婢猛地抬头,瞳孔骤缩。
她望着那不断扩大的湿痕,又看向仅剩的一盏摇曳命灯,嘴唇颤抖,却一个字也没说。
只是默默攥紧了手腕上的割脉匕首。
风,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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