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空间的熵能黑雾,又冷又黏,裹在身上跟糊了层冰泥似的,往骨头缝里钻。
还裹着股烂草混着铁锈的腐臭味,呛得苏墨嗓子发紧,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他攥着三块发烫的记忆碎片,指腹能摸到碎片边缘凹凸的光纹,脚步踩在虚浮的灵植园小径上,每一步都溅起细碎的光粒,一沾到黑雾就“滋滋”化了烟。
可就在这当口,前方的黑雾突然跟沸腾似的翻涌,一道柔和的金光穿透阴霾。
暖融融的,像奶奶当年晒完太阳,伸手摸他头顶的手背温度。
“第四块碎片!”苏墨眼眶唰地一热,脚下没等多想就冲了过去。
金光罩着的地方,连点熵能的腥气都没有,居然还长着几株含羞草——叶片嫩得能掐出水,一碰就缩成小球,是他小时候蹲灵植园里能扒拉一下午的玩意儿。
碎片悬在草丛中央,投出清晰的画面:
奶奶躺在老藤椅上,藤椅扶手上还缠着半枯的绿萝,她脸色白得像张薄纸,手里攥着张泛黄的灵植图谱,指腹反复摩挲着边角,都磨得发亮了。
“小墨,等你凑齐这些碎片,该懂的就都懂了。”奶奶的声音气若游丝,却透着股撞不破的硬气,“密钥这东西,不是记着就行,得信着。”
画面“啵”地一声碎了,碎片化作一道金光,钻进苏墨掌心。
他浑身一震,瞳孔猛地缩成针眼。
不是记着,是信着?
这跟他琢磨了一路的答案完全对不上,心里的问号跟炸了窝似的:信什么?怎么信?奶奶到底还有多少没说透的?
可没等他细想,身后的黑雾突然“唰”地收缩,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
刺骨的寒意瞬间缠上来,比刚才冷了十倍不止,苏墨猛地回头。
黑雾凝出一道高大的黑影,没鼻子没眼,胸口就滚着一团黑红色的熵能疙瘩,那股压迫感压得人喘不过气,胸口闷得发慌。
“遗忘之神的残影!”苏墨咬牙后退半步,掌心的三块碎片自动亮起金光,搭起一道薄薄的屏障,“你怎么能进得来?”
黑影发出桀桀的怪笑,声音像生锈的铁片互相刮,刺耳得钻脑子:“小子,你当捡几块破铜烂铁似的碎片,就能跟熵掰手腕?”
“你想干什么?”苏墨催动体内灵气,电磁藤“唰”地从掌心窜出来,绿油油的藤条缠上金光屏障,滋滋冒着凉气的绿光,想把屏障撑得更结实些。
“干什么?”黑影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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