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强攻伤亡必大,其新得合肥,亦需消化,恐不愿承受过重损失。最大可能,便是长期围困,待其自溃。此非短期可竟之功。”
“那朕……便等得起吗?”曹丕语气转冷,“林凡‘汉帜’不倒,天下怀汉之心便不死!此乃朕心头之刺!”
“陛下息怒。”司马懿躬身,“林凡虽顽,然其势孤。陛下可双管齐下。其一,密令曹仁将军,加强与江东细作联络,必要时可提供些许‘便利’,甚至佯动,促使周瑜尽快下定决心,加大攻江夏力度。其二,”他顿了顿,声音更低,“可密令镇守邺城、监看曹植的官员,对曹植……施加更大压力,或可寻隙除之,以绝后患,并震慑朝中潜在不安者。同时,陛下当速派得力干臣,持节安抚西凉,厚赏马腾(此时马腾已在许都为质),羁縻韩遂,以防其子马超借‘汉帜’之名生乱。只要内部稳固,外部无大忧,区区江夏,迟早是陛下囊中之物。”
曹丕脸色稍霁:“便依卿言。只是……那西陵?”
“西陵虽险,然段煨兵力有限,且悬于外,与江夏本城隔山阻水。陛下可令曹仁,遣一偏师作势西进,牵制段煨,令其不能全力回援江夏。亦可令益州刘璋,加强巴东防务,防范刘备或林凡西进。如此,林凡首尾难顾,覆亡可期。”
“好!仲达,此事便交由你统筹,与曹仁、刘璋等处联络,务必周密!”曹丕决断道。
“臣,领旨!”司马懿深深一揖。
荆南,零陵州牧府(临时)。
刘备头戴进贤冠,身着诸侯服饰,面色沉凝。面前案几上,并排摆着两份文书:一份是孙乾回报的与林凡交涉详情;另一份,则是江东新遣使者送来的国书与厚礼。
“林凡言辞恭谨,愿‘共守’西陵,以抗曹魏。”刘备看向诸葛亮,“江东则欲与我‘共分荆州’,甚至暗示可让出部分江夏之利。军师,此二者,孰真孰假?孰利孰害?”
诸葛亮羽扇轻摇,沉吟道:“主公,林凡之言,半真半假。其无意久让西陵是真,然‘共抗曹魏’之旗号,亦是我等所需。其如今强敌环伺,亟需外援,故放低姿态。江东之议,则是远交近攻,分而化之之策。周瑜意在稳住我军,全力对付林凡。所谓‘共分荆州’,尤其是让出江夏之利,更是空口许诺,即便真有所让,亦必是难以消化或已成焦土之地。”
他顿了顿,继续分析:“眼下局势,曹丕篡逆,为我等首要之敌。然江东势大,且与我毗邻,周瑜雄才,亦不可不防。林凡虽弱,然其‘汉帜’在握,又连挫江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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