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装的清瘦老者。老者脸上带着歉意与急切,男生则是一脸惶然无助。
“请问……是张先生,清凝老师吗?” 老者拱手,语气恭敬而急切,“老朽姓陈,住胡同东头。冒昧打扰,实在是有万分紧急之事,想请二位……救命!”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院中那株在夕阳下静静伫立的石榴树上,又迅速收回,充满恳求地看向张玄清。
张玄清目光平静地扫过这一老一少,尤其是在那年轻男生眉宇间缠绕的一丝极其晦暗、常人难以察觉的灰黑色气息上,停留了一瞬。
“进来说话。” 他淡淡开口,转身,走向正堂。
新的故事,似乎就要在这京城的黄昏中,悄然展开。而“清心阁”平静的日常,也将迎来第一道涟漪。
暮色四合,最后一缕天光透过“清心阁”敞开的院门,在青石地面上投下长长的影子。门外,是胡同逐渐亮起的昏黄路灯和归家的零星行人;门内,石榴树下,石桌旁,气氛却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凝重。
年轻男生——陈默,在爷爷(陈老)的搀扶下,战战兢兢地走进院子。他约莫二十出头,是京城某重点大学的学生,本该是朝气蓬勃的年纪,此刻却面色苍白如纸,眼窝深陷,眼下是浓重的青黑,眼神涣散,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和疲惫。即便穿着宽松的文化衫,也能看出他身形消瘦,肩膀不自觉地瑟缩着,仿佛时刻处于寒冷的惊惧之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在他眉心和印堂之间,缠绕着一缕若有若无、常人难以得见、却散发着阴冷、粘腻、充满恶意气息的灰黑色气线,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正缓缓吸食着他的生机与精神。
清凝将二人引至石榴树下的石桌旁坐下,转身去倒茶,动作轻柔,眼神却敏锐地扫过陈默眉间的黑气,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蹙。她自然看得出,这是被某种带有强烈负面情绪的、道行不浅的“东西”缠上了,而且时日不短,已伤及元气魂魄。
陈老,那位清瘦矍铄的老者,是胡同里的老住户,退休多年的历史系教授,为人方正,颇有些见识。他坐下后,也顾不上喝茶,对着坐在主位、神色平静的张玄清,急声开口:
“张先生,清凝老师,实在是唐突了!但老朽这孙子,近来……近来实在是不对劲!去医院查了,只说神经衰弱,压力大,开了安神的药,半点用没有!反倒越来越严重!整日魂不守舍,半夜惊醒尖叫,说胡话,人也眼看着瘦脱了形!”
他心疼地看着魂不守舍的孙子,继续道:“老朽年轻时,也读过些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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