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假少爷长成,性情暴戾,与申贵升(慧明)有天壤之别。申鸿渐生疑窦,暗中查访,方知真相。然此时假少爷已掌家业,申鸿反被架空,忧愤成疾。临终前,他将一封血书藏于《金刚经》扉页,写明始末,托心腹送往桃花庵,盼与亲子相认。
“那心腹是谁?”台下鸦雀无声。
“便是老衲。”金月庵忽然改了自称。
满场哗然。金月庵却起身一躬:“今日且至此,欲知后事,明日请早。”
手稿至此,墨迹忽变淡雅,似换了一人所书。我翻页细看,原是另一人补记:
“余闻金月庵说书,奇之,遂每日必至。然其说书之法诡异,每每于关键处停顿,且所述情节,与常本迥异。有老听客言,此非说书,实是揭秘。余深以为然。”
据补记者描述,次日书场人更多了。金月庵登台,神色凝重。
他道前日所说血书,并未送达。那心腹行至半路,遭假少爷派人截杀,血书被夺。假少爷阅后大惊,一面销毁血书,一面派人至桃花庵,欲杀申贵升灭口。
“其时申贵升已病入膏肓,志贞(三娘)贴身照料。刺客夜入庵堂,见申贵升形容枯槁,不忍下手。恰此时,志贞端药而入,刺客藏身梁上,见二人执手相看,泪眼婆娑,竟触动恻隐之心。”
刺客空手而归,谎称申贵升已死。假少爷不疑,大喜过望。
“然世事难料。那刺客非是旁人,正是金福之侄,名唤金诚。他自那夜后,魂牵梦萦,眼前尽是申贵升与志贞凄苦模样。三日后,他竟重返桃花庵,将实情和盘托出。”
申贵升闻听,如五雷轰顶,当场吐血。志贞悲愤交加,问金诚:“你可能作证?”
金诚苦笑:“我一家老小,皆在少爷掌握。今日来此,已是不忠。若要出面作证,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申公子能重掌申府,为我等做主。”
申贵升长叹:“吾命不久矣,如何能掌家业?”
金诚忽道:“公子有子元宰,现已高中解元。若能认祖归宗,或可一搏。”
听到此处,台下已有人按捺不住:“这与原本《玉蜻蜓》全然不同!金月庵,你莫非胡编乱造?”
金月庵冷笑:“真作假时假亦真。诸君只道说书是消遣,岂知字字血泪?”
他继续说:申贵升自知不起,遂与志贞、金诚密议。三日后,申贵升“病逝”,志贞血书认子,与原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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