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里用的。那些河道……特别是那个连接皇宫的地下水闸……才是大头。那里要是守不住,咱们就前功尽弃了。”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忙碌的众人:“发动丐帮,还有我们所有的客户。告诉他们,这不是朝廷的事,这是保咱们自己的命。谁家有存的药,有大锅,都给我架起来熬!哪怕是把家里的醋都拿出来!咱们要把这满城的河水,都变成杀虫剂!变成那帮‘海鬼’的洗澡水!”
……
子时。京城的上空飘荡着一股浓烈的草药味和硫磺味。
那是生的希望。
然而,在谁也看不见的地下深处,在金水河通往皇宫大内的那个巨大的、已经生了铜锈的青铜水闸前。
这里是整个皇宫的用水命脉,平日里由司礼监最精锐的番子把守,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但此刻,寂静无声。
一艘挂着黑帆、船身细长如梭的小船,悄无声息地顺着漆黑的地下暗河水道,如同幽灵一般缓缓驶近了闸门。船上没有灯,只有船头站着的几个黑影。
他们的脸上都画着那个“日月眼”的图腾,在黑暗中泛着诡异的绿光。他们手里拿着形状奇怪的骨笛,放在嘴边,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那是次声波。是控制蛊虫的“号角”。
水闸的守卫头领,是李广的一个远房侄子,平日里极为警醒,身手也不错。
但此刻,他正呆呆地站在闸口的巨大绞盘前,双眼空洞无神,瞳孔扩散,像是丢了魂一样。他的耳朵里,仿佛听到了某种极其悦耳、又无法抗拒的召唤声,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开门。
因为在他的体内,在他那颗牙齿的牙髓里,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被下了“引子”。
黑帆船停在闸口下。
船上的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一个简单的手势。
那个守卫头领机械地转动了身体,伸出僵硬的手,抓住了开启闸门的巨大绞盘。
“嘎吱——嘎吱——”
沉重的青铜闸门,发出令人发麻的金属摩擦声,带着水流和泥沙,缓缓升起。
一道黑色的缝隙在水下打开。
带着无数微小金色虫卵、还混杂着某种黑色催化剂的河水,像是一条贪婪的黑蛇,瞬间涌入了代表大明心脏的皇宫水道。
“人心里的洞,比牙齿上的洞难补一万倍。”
陈越此时正站在工坊的高处,看着皇宫的方向。夜风吹过,带来了一丝凉意。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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