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预言奇书,自唐初李淳风、袁天罡著成以来,历代禁而不绝,版本淆乱,但其六十象谶语图画,被无数人认为精准预言了唐宋元明清乃至近代的国运变迁。其敏感程度,远超前两者。
张淦的脸色变了又变,方才那点因为李宇轩垂询而升起的小小自得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紧张和一种本能的恐惧。他感觉后背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景公今天到底想干什么?!
“《推……推背图》……”张淦的声音有些发颤,他再次紧张地四顾,仿佛那些斑驳的墙皮后面都藏着耳朵,“景公,这……这玩意……年代久远,流传太广,各个朝代的版本都不一样,图画次序很多都被打乱了,后人解释更是五花八门,各执一词……实在,实在不好明说啊!”他急急地解释道,几乎是在哀求,“而且,不瞒景公,在下研究方向,多在堪舆风水、命理择吉,于这等……这等国运谶纬之学,实在……实在未曾深研,不敢妄言!真的,景公,我没研究过这个!”
他一口一个“不好明说”、“不敢妄言”、“没研究过”,把自己摘得如同从未沾染过此道的清白之人,与刚才摩挲罗盘、谈论磁场天道的模样判若两人。
李宇轩静静地听着,看着张淦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看着他眼神里的惊慌与极力撇清,脸上依旧没什么波澜。那目光,与其说是审视,不如说是一种带着悲悯的洞悉。他仿佛看到了张淦,也看到了这高墙内许多人,甚至墙外更多人内心深处那种共同的惶惑——对巨变的不解,对未来的恐惧,对自身命运的无从把握,以及在这种巨大不确定性下,对某些神秘预言的既渴望窥探又惧怕触碰的复杂心态。
“哦,这样吗?”李宇轩的声音依旧平和,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几乎听不出的怅惘,“那就算了吧。”
张淦如蒙大赦,刚想顺着话头把这篇揭过去,赶紧结束这让他心惊肉跳的对话。
可李宇轩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打住。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又像是随口一问,轻描淡写地抛出了最后一个,或许也是最“要命”的问题:
“那……《烧饼歌》呢?刘伯温与明太祖对话的那个。”
张淦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没坐稳从小马扎上滑下去。《烧饼歌》!这几乎是贴着明朝乃至后来清朝、民国讲的!刘伯温借“烧饼”为喻,回答朱元璋关于后世江山的询问,预言了靖难之役、土木之变、满清入关、甚至“水浸木雀”、“秃顶人来文墨苑”等等,在民间被传得神乎其神,其指向的“近世”意味,比《推背图》更加直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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