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富贵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青衣男人,双手捂住脖子,却止不住那汩汩流出的鲜血,最终瘫倒在地,抽搐两下,没了声息。
旁边的账房先生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却被青衣男人反手一剑,刺穿后心。
青衣男人抽出剑,掏出一方白帕,慢条斯理地擦拭剑身上的血迹。
“清理干净。”他对着空气说了一句。
黑暗中,数道黑影闪出,迅速将两具尸体拖走,又有人提来水桶,将地上的血迹冲刷干净。
不过片刻,屋内已恢复如初,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青衣男人将染血的白帕扔进火盆,看着它化为灰烬,这才转身离开。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他脸上,映出一张平平无奇、丢进人堆就找不着的脸。
跟昨夜在富贵赌坊,与谢听风交手的那个黑衣人长得一模一样。
同一时间,州知府后院。
周萱蝶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一夜未眠,她的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脸色也有些苍白。
可那双眼睛,却与往日截然不同——少了天真娇纵,多了几分冰冷的锐利,深处还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东西。
她抬手,轻轻抚摸颈侧。
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红痕,是昨晚阿强留下的。
指尖触到那处时,周萱蝶的眼神暗了暗,却没有厌恶,反而浮现出一丝奇异的情绪。
“小姐,该用早膳了。”侍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小心翼翼。
周萱蝶收回手,淡淡道:“进来。”
门被推开,两个侍女端着托盘进来,将清粥小菜摆在桌上,全程低着头,不敢看她。
自从那日永仙楼的事后,府中下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明面上依旧恭敬,背地里却不知怎样议论。
若是以前,周萱蝶定要发一通脾气,打骂几个下人出气。
可她现在只是静静坐着,任由侍女为她梳头、更衣,神色平静得可怕。
梳妆完毕,周萱蝶走到桌边坐下,慢条斯理地用着早膳。
“我母亲呢?”她忽然问。
侍女一愣,小心翼翼道:“夫人……夫人还在歇息,说是昨夜没睡好,让不用去请安了。”
没睡好?
周萱蝶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是没睡好,还是根本就没睡?
她想起昨夜在偏房外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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