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区是这座城市最光鲜的背面。
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反射着正午刺眼的阳光,金融街的精英们端着咖啡步履匆匆,奢侈品店的橱窗里陈列着普通人一年工资也买不起的包包。但穿过两条街,画风就陡然一变——狭窄的巷弄像城市的静脉,连接着老旧的居民楼、廉价网吧和永远潮湿的地下室入口。
黄片姜带着巴刀鱼,就走在这样一条巷子里。
老头今天的长衫换成了深蓝色,手里依然拎着那个竹编食盒,步伐不紧不慢,像是饭后散步。巴刀鱼跟在后面,背着自己的厨师包,里面除了那把豁口菜刀,还有酸菜汤硬塞给他的一罐“醒神酸菜”——据说是用玄力腌制的,关键时刻能提神。
“黄师傅,协会为什么设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巴刀鱼忍不住问。他想象中的玄厨协会,应该像武侠小说里的武林盟主府,气派威严。
“大隐隐于市。”黄片姜头也不回,“再说了,你以为玄厨是什么光鲜职业?在普通人眼里,我们就是一群厨子。在玄界那些存在眼里...呵。”
他没说完,但巴刀鱼听懂了后半句。
——就是食材。
巷子尽头是一家看起来毫不起眼的茶馆。招牌上的“清心茶社”四个字已经斑驳褪色,木质门框裂了好几道缝,玻璃橱窗里摆着几十年前的搪瓷茶杯和铁皮茶叶罐,一看就是那种只有老街坊才会光顾的老店。
黄片姜推门进去,门铃发出刺耳的“叮当”声。
柜台后面坐着一个打盹的老太太,满头银发,戴着一副老花镜,手里还捏着半截毛线针。听到铃声,她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睛扫过两人,最后定格在黄片姜脸上。
“哟,黄老鬼,还没死呢?”
“阎王爷嫌我做的菜难吃,不收。”黄片姜把食盒放在柜台上,“李婆婆,新来的小子,带他见见世面。”
李婆婆眯起眼睛打量巴刀鱼。那一瞬间,巴刀鱼感觉好像有无数根细针在刺探自己的皮肤,不是物理上的,而是某种玄之又玄的感知——就像娃娃鱼用读心能力时的那种感觉,但更古老,更...危险。
“掌纹亮了几道?”李婆婆问。
“两道半。”黄片姜替巴刀鱼回答,“刚进心照门槛。”
李婆婆的眉毛挑了挑:“两个月?还是三个月?”
“两个月零七天。”
老太太沉默了。她摘下老花镜,用衣角慢慢擦拭,动作慢得像在举行某种仪式。过了足足一分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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