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细若蚊蚋,“…感、感情。”
果然。
沈月魄心里有了底,看这架势,估计三言两语说不清,而且站在这里,总觉得殿内某个神的神识可能还笼罩着这边。
她想了想,拉起林砚心的胳膊,“这里不方便,换个地方说。”
不等林砚心反应,她提气纵身,足尖在廊柱和飞檐上轻点几下,几个利落的起落,便带着林砚心跃上了偏殿高高的殿顶。
这里视野开阔,酆都永恒的夜空仿佛触手可及,幽蓝的冥河星在头顶缓缓流淌。
两人在平整的琉璃瓦上坐下,夜风拂过,带着幽冥特有的清冷气息。
或许是这空旷的环境让人放松,也或许是憋得太久急需倾诉。
林砚心这次没有再犹豫,一股脑地将这两日在酆都的所见所感,尤其是关于孟归尘和神荼的种种刺激。
连同自己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酸涩、烦躁、自卑和不知所措,如同倒豆子般一口气全说了出来。
沈月魄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直到他说完,颓然地垂下头,一副被彻底打败的样子。
殿顶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风声低咽。
片刻后,沈月魄忽然开口,却抛出一个似乎毫不相干的问题:
“师兄,你可还记得,大约五年前,师父曾特意让我们去普济寺,聆听方丈讲经,一连七日?”
“师父当时说,道法自然,佛法亦有其殊胜妙处,让我们虚心受教,拓宽心境。”
林砚心正沉浸在自怨自艾的情绪里,闻言一愣,抬起头,脸上还带着未散的郁色,困惑地看向沈月魄,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提起这个。
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回答:“记得。怎么了?”
他当然记得,那时他觉得佛经拗口,禅坐枯燥,远不如练剑画符来得痛快,没少在下面偷偷打瞌睡。
沈月魄目光落在他脸上,缓缓道:
“当时你嫌佛法玄奥烦躁,始终没能静心聆听其真意。那我今天,便借几句佛理,与你说上一说。”
“佛家讲应无所住而生其心。那你的心,如今住在哪?”
“是住在那扇窗内未必真切的影子上,还是住在孟归尘对你一时冷落的嗔怨中?”
林砚心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他的心,可不正是被这些外相牢牢拴住,折腾得不得安宁?
沈月魄继续道:“《坛经》有云: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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