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烧,睡着吧,今晚我在这看着你。”
江南的手突然顿了一下,然后他听见身边吹风机的声音响了起来,江知信小心的帮他吹着头发,“你从小就这样,我没听你说过几次你生病还是难受。”
江南任由他用吹风机吹了自己一脸头发,垂头沉默不语,“那是因为七岁那年。”
江知信的手顿了顿,没有说话。
“七岁那年,我从滑梯上摔下来了,双腿全是玻璃碴。”江南皱眉说:“我记得我哭着跑过去找你,让你带我去医院,可是你却说我不懂事,因为那时候你正和几个人在家里谈事。”
江知信将吹风机关上,坐在江南身边,静静听他说。
“然后我妈在外面和人逛街,打电话也不接。”江南轻轻笑了一下,“我带着满腿的玻璃碴,自己一个人跑到诊所去,人家说小孩不能用麻药,一个医生抱着我,把腿上的玻璃碴一个一个的挑出来拔掉。”
江知信呼吸都沉重了几分,他愧疚的垂下头去,“我不知道,我以为你……”
江南靠在床头上,侧头使劲儿咳嗽几声,咳得肺都快出来了,“我再也不敢找你们了,找你们也得不到什么结果,病也好不了,伤也不会不疼。”
江知信攥紧裤子,垂着头,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江南缩在被子里,“让你担心了,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况。”
他侧过身去,闭上眼睛。
江知信全身都跟着颤抖了一下,他咽了口口水,一句话仿佛瞬间刺穿了他的心,他沉默了好久,转身离开房间,轻轻关上房门。
温言礼匆匆从外面跑进来了,将满手的购物袋扔在地上,鞋也没脱跑上楼梯,却看见江知信正静静的站在江南的卧室门前。
“小南怎么发烧了?”温言礼皱眉看着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下午回来的时候明明……”
她愣了一下,捂住了嘴,“他下午三点多就回来了,我以为他放学了。”
江知信眼中闪过一抹怒火,“你说要在家里待着是因为要照顾孩子,因为要高考了,孩子现在生病发烧你都不知道?我每日在外面奔波,就是为了你们能够生活的好,而你,难道就连最简单的,照顾一下孩子都不行吗?”
温言礼眼圈一红,咬着嘴唇垂下眼去,不说话了。
“小时候你就喜欢使唤着江南给你倒水拿零食,现在在家里,估计江南就是你的保姆。”江知信脸色难看,强压怒火,“今天要不是他同学恰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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