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位走南闯北的商队管事,眼光毒,人也正派。他既然开口,那萧五郎必然有其过人之处。只是……大凤毕竟不是她亲生,是亡夫前头留下的女儿,性子虽温顺懂事,却也有自己的倔强。婚姻大事,总要她自己愿意,对方也得是个真心实意过日子的才行。
“娘,雨飘进来了,仔细着凉。”方圆拿了件外衫给梁洁披上。
梁洁拢了拢衣衫,问:“大凤呢?”
“在屋里教小宝认字呢。”方圆答,“娘,是为着萧管事提的那事?”
“嗯。”梁洁点点头,“萧墨的人品我信得过,可他那位族弟,终究是没照过面。大凤这孩子命苦,咱们得替她把稳了。”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车马声和人的吆喝。透过雨帘,只见一辆青篷马车停在门口,车辕上跳下一个穿着蓑衣的汉子,快步到门前叩响了门环。
“请问,这可是梁洁梁大娘府上?”来人声音清朗,隔着雨声也听得清晰。
方圆看了梁洁一眼,梁洁微微颔首。方圆便撑了伞去应门。
门开处,那汉子脱下斗笠,露出一张年轻的面孔,约莫二十五六岁,眉目舒朗,肤色微黑,像是常在外行走的,虽被雨打湿了鬓角,神情却不见狼狈,反而有种沉稳的气度。他身后马车里,又下来一个身形略瘦、穿着青布长衫的男子,撑着一把油纸伞,步履从容地走近。
蓑衣汉子拱手道:“这位嫂子有礼。我们自青州来,受萧墨萧大哥所托,前来拜会梁大娘。这位便是萧竹,萧五郎。”
那青衫男子上前一步,伞沿微抬,露出一双沉静的眼,他对着走出来的梁洁躬身一礼:“晚辈萧竹,见过梁大娘。冒雨前来,打扰了。”
梁洁打量着眼前人。萧竹身量中等,不算特别高大,但站得笔直,像雨中的一根青竹。衣着朴素干净,眼神清明,没有寻常商人那种精明外露,也没有书生迂腐气,行礼说话不卑不亢,恰到好处。
“萧公子客气了,快请进来。”梁洁侧身让客,又对方圆道,“去叫大凤倒两碗姜茶来驱驱寒。”
将两人让进堂屋坐下,萧竹接过赵大凤低头送上的姜茶,道了谢,并未多看,目光坦然落在梁洁身上。那蓑衣汉子自称是萧竹的随从兼车夫,唤作石勇,接了茶便安静退到门边廊下。
“萧墨信里提过,说你们这几日大概会到,只是没想到雨这么大,路上辛苦了吧?”梁洁开口,语气平和家常。
“劳大娘挂心,路上还好。”萧竹放下茶碗,声音平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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