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小嘴急切地吮吸,温热的小手无意识地抓着她胸前的衣料。
泪水无声滑落。
她想起安安,在那座精致却冰冷的院落里,一天天长大,没有娘亲陪伴,没有弟弟嬉闹。他会不会在夜里想她?会不会以为娘亲不要他了?
怀中的孩子吃饱了,哼哼唧唧地睡去。
沈生澜擦干眼泪,重新裹好襁褓,继续往前走。
密道似乎没有尽头,她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一点微光。
是出口。
她加快脚步,走近才发现那是一扇半掩的木门,门外是荒草丛生的乱葬岗。
月光惨白,照着遍地坟茔和歪斜的墓碑,夜风吹过,荒草簌簌作响。
她抱着孩子钻出密道,木门在身后合上,与一座残破的墓碑融为一体,看不出痕迹。这里果然是王府后山。
“夫人。”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墓碑后传来。黑衣人从阴影中走出,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都是蒙面劲装。
“周嬷嬷和奶娘……”沈生澜急声问。
黑衣人摇头:“没能救出来。南宫容璟的人来得太快,我们只能封死秘室入口,暂时困住他们。但撑不了多久。”
沈生澜心口一窒。
周氏和奶娘,凶多吉少了。
“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黑衣人沉声道,“南宫容璟已经发现你们逃走,王府的追兵马上会搜到这里。我们必须立刻离开。”
“去哪?”沈生澜抱紧孩子。
“隐雾山。落鹰崖古柏树洞的地图,必须在三日后子时前拿到。”黑衣人示意身后两人,“他们会护送夫人从山路走,我留下断后,引开追兵。”
沈生澜点头,正要跟上那两人,忽然想起什么,猛地停住脚步。
“安安呢?”她转身看向黑衣人,“我大儿子还在王府主院!我不能丢下他!”
黑衣人沉默片刻:“主院守卫森严,我们的人进不去。而且……”他顿了顿,“南宫容璟此刻必然用大公子作饵,等着夫人自投罗网。”
“那就让他等着!”沈生澜声音发颤,“那是我儿子!我把他生下来,却丢下他一个人逃命?我做不到!”
“夫人!”黑衣人声音严厉了些,“小公子身上的青痕随时会发作,他需要尽快拿到地图、找到彻底治愈的方法。大公子在主院至少性命无虞,可小公子等不起!”
沈生澜如遭雷击。
手心手背都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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