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船娘领她到码头附近一家小客栈。
客栈简陋,但胜在干净。
老板娘是个爽利妇人,见沈生澜带着孩子,特意给了间朝南的房,还送来热水和热粥。
“娘子是头回来杭州?”老板娘边帮着铺床边问。
“嗯。”
“那可得小心些,最近城里不太平,”老板娘压低声音,“官府在抓人,说是京城逃出来的重犯,一男一女带俩孩子。守城兵查得可严了,生面孔都要盘问半天。”
沈生澜心头一紧,面上不动声色:“多谢提醒。”
老板娘离开后,沈生澜关好门,插上门闩。
她把宁儿放在床上,从包袱里取出蒋应韩说的那把铜钥匙,又摸出墨玉螭纹佩。
两样东西在烛光下泛着幽暗的光。
蓬莱岛的手伸得真长,连杭州都布下了眼线。
看来蒋应韩安排她来杭州私宅,不只是为了安顿,更因为这里相对安全——至少,比去苏州或扬州更隐蔽。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沈生澜换了身更朴素的衣裳,用布巾包了头,抱着宁儿进城。
正如老板娘所说,城门口盘查森严,每个进城的人都要被仔细盘问。
轮到沈生澜时,守城兵盯着她看了半天:“哪来的?进城做什么?”
“余杭县来的,带孩子看病。”沈生澜早已想好说辞,“孩子生下来就体弱,县里大夫看不好,听说杭州有位神医,特来求医。”
她说着,轻轻揭开襁褓一角,露出宁儿苍白的小脸。小家伙配合地哼唧了几声,听着确实虚弱。
守城兵看了看孩子,又看了看沈生澜憔悴的脸,挥挥手:“进去吧。最近城里乱,没事少出门。”
沈生澜谢过,抱着宁儿快步进城。
杭州城果然繁华。街道宽阔,店铺林立,行人如织,叫卖声此起彼伏。
沈生澜按着蒋应韩信里说的地址,一路打听,终于在西湖边一条僻静的小巷里找到了那座宅子。
宅子不大,白墙黑瓦,门楣上刻着“竹隐”二字,门环是铜制的,已经有些年头了。
周围很安静,只有几棵老槐树和几丛修竹,与一墙之隔的闹市仿佛两个世界。
沈生澜拿出铜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转——门开了。
门内是个小小的庭院,青石板铺地,墙角种着几株腊梅,此时不是花期,只有绿叶。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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