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锋一转,他眼底又涌上浓浓的急切,“只是父皇,儿臣的发妻大皇子妃,真的病的很重,危在旦夕。求父皇开恩,允许整个太医院的太医同往诊治,只要能救她性命,儿臣愿受任何惩处,绝无半分怨言!”
景昭帝指尖摩挲着下巴,目光饶有兴致地扫过殿内争执的大臣,最后落在昭明宴宁身上,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语气带着几分不耐,又几分敲打:“宴宁,你莫非是忘了昨日朕如何对你说的?要太医,朕可以准你挑两位医术最高明的去,可你要整个太医院的人,不可能”
他顿了顿,声音沉了几分:“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所有太医都被你召去皇子府,宫中一旦有突发急症,或是哪位宗亲有难,谁来救治?你只顾着自己的发妻,眼中可有其他人?”
“儿臣知错!”昭明宴宁重重叩首,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担心,“是儿臣考虑不周,是儿臣自私!可父皇,大皇子妃她……她真的病得太重了”
“昨日太医诊治后,只说凶多吉少。恐怕……恐怕就真的回天乏术了!太医院那么多的太医总有一位能治皇子妃的病”
昭明宴宁那张素来沉稳的脸上,满是焦灼。眼眶红得厉害,像是强忍着泪意,眼底布满红血丝,那模样,倒真像是到了走投无路、什么都能豁出去的地步。
“父皇,”他深吸一口气,语气里满是恳切与无奈,“此事本是儿臣的家事,按说不该拿到朝堂之上,劳烦父皇与诸位大臣费心。”
“可儿臣实在是没辙了,大皇子妃危在旦夕,除了求父皇恩准调动太医院,儿臣再无他法。”
“只要能让大皇子妃平安无恙,哪怕是削去爵位、流放边疆,儿臣也绝无半句怨言”
御座上的景昭帝还未开口,忽然有个小太监弓着身子,悄悄挪到无庸身旁。嘴唇嗫嚅着,压低了声音在无庸耳边飞快说了几句。
无庸听完,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躬身凑到景昭帝耳边,将小太监的话原封不动地复述出来。
景昭帝的神色渐渐起了变化,他抬眼看向跪在下方的昭明宴宁,目光里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深长,似审视,又似了然,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大皇子昭明宴宁,闹市纵马,惊扰百姓,损毁财物,若不惩处,难安民心,亦难显律法威严。”
“但念及是因发妻病重,情急之下失了分寸,且事后已然弥补百姓损失,情有可原。现罚你俸银三月,以示惩戒。日后行事,需多加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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