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晦抱着瓶子进来,秦映雪问都不问一句,而是把话题引到了手中的水盂上。不知不觉中,两个人真的以小哥、小姐相互称呼了。
沈晦扫了一眼:“清晚期窑变釉马蹄水盂,还算不错。”
沈晦说的是实话,就这么一只比普通货稍好点儿的东西,还不至于太过劳神。只是在时代上往后推了推,一旦秦映雪要买,也好有个还价儿的借口。
听沈晦说完,秦映雪转脸对那个油头粉面的老板说:“老板!你说这是清中期的……”
没等秦映雪说完,油头粉面的店老板就拧着眉毛把目光集中到沈晦怀里抱着那只观音瓶上,“嗯……这位兄弟,这是你刚买的?”
“是啊!我刚买的。”
沈晦摆出捡了便宜的表情。
“多少钱?”
“十五万啊!”
沈晦又打了个埋伏,他是想探探这个老板的眼力到底有多深。
听到沈晦报的价儿,店主轻蔑一笑,摇摇头转向秦映雪:“姑娘!你这男朋友眼力可不太行啊!他给你的建议你还是拈掇拈掇(掂量的意思)吧!”
他指着观音瓶,“这物件儿,他看走眼了。”
“假的?”
沈晦配合地问,心里却在暗笑。装傻充愣地把怀里的观音瓶放到了柜台上,“老板!这只瓶子可是雍正官窑五彩观音瓶。十五万的价儿不高啊,我觉得是捡漏儿了吧!”
“假倒不假,只是不值这个价。”
店主摸着光滑的下巴,摆出老学究的架势。
“这话怎么说?”
秦映雪不明白地问。
又是一笑,老板说道:“就是说你这个男朋友有点儿本事,但有限。”
转脸对沈晦说道:“你一定把它当雍正官窑了吧?年轻人,眼力还不够啊。这瓶子虽是雍正五彩观音瓶,却不是官窑。”
他的手指拂过瓶口崩茬,“官窑进宫前要过多少道关?这样的瑕疵绝无可能蒙混过关。”
“使用过程中不会磕碰吗?毕竟好几百年的东西了。”
秦映雪不明白地问道。
摇摇头,老板又是一笑,说:“你说的没错,瓷器这东西是容易磕碰。有个崩茬、飞皮儿、冲线、鸡爪的都属正常。可那样的崩茬表面是破口麻面儿,不可能是光滑的釉面儿。这说明什么?”
他意味深长地扫视二人,“说明这瑕疵在烧制前就已存在。官窑东西入窑前要经过多少道关口检查、多少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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