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国的问题,核心是农民问题。农民有了土地,学会了科学种田,组织起来维护自己的权益,中国才能真正强大。这个讲习所,就是要培养一批明白这个道理、愿意去做这件事的人。”
冯云山的眼睛亮了起来:“就像特区在莲塘做的那样?组织农会,推广良种,兴修水利?”
“正是。”苏锐点头,“不过内地的环境更复杂,有地主乡绅的阻力,有官府衙门的干涉,所以需要更讲究方法策略。我们要教的,是怎么用非暴力的方式,一点一点改变现状。”
洪仁玕突然问:“朝廷会允许吗?”
林澜笑了,笑容里有些意味深长:“我们不开坛讲道,不聚众滋事,只是教农民怎么把地种得更好,怎么读书认字,怎么算账记账。这些都是‘劝课农桑’的好事,朝廷凭什么不允许?”
她顿了顿,声音放得更缓:“当然,如果农民学会了算账,自然知道地租合不合理;学会了认字,自然能看懂官府告示;组织起来,自然能抗拒不公。这些……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会客室里再次安静下来。窗外的阳光已经移到中天,海面上的波光更加耀眼。
洪秀全站起身,郑重地作了一揖:“二位长官若不嫌弃,我们愿入讲习所学习。不仅我们自己学,还要联络志同道合之士,一同来学。”
“好!”苏锐也站起来,“下个月十五,讲习所开班。这是第一期学员的登记表,你们可以先填上。另外,这里有些书籍资料,你们带回去看看。”
他递过一个厚厚的文件袋。洪秀全接过,取出一本书,标题赫然是:《中国社会各阶级分析》。
离开市政大厦时,已是午后。三人站在台阶上,回望那栋灰白色的建筑。阳光透过玻璃幕墙,将整栋楼映照得如同灯塔。
“秀全兄,”冯云山轻声问,“我们还传教吗?”
洪秀全沉默良久。他摸了摸怀中那本已经卷边的《劝世良言》,又看了看手中崭新的文件袋。
“传。”他最终说道,“但不传上帝的福音。”
“那传什么?”
“传怎么选种施肥,传怎么修渠蓄水,传怎么读书算账,传怎么组织农会。”洪秀全的目光越过海湾,望向遥远的内陆,“传一个道理:这世上没有救世主,能救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
海风吹过,文件袋哗哗作响。封面上,一行字在阳光下格外清晰:
教育农民,组织农民,解放农民。
远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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