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俊划燃火柴,护着火苗点燃了耳边的烟,火光映照着他那双深邃的眸子。
“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要是整天浑浑噩噩,跟那拉磨的驴一样只知道转圈圈,那活这一遭有啥意思?”
“既然来了,总得在这世上留下点响动。”
这番话听得赵翔心里一阵激荡,他把烟屁股狠狠按进烟灰缸里,用力点了点头。
“行!冲你这句话,这事儿我帮你跑!”
“不过沈哥,丑话说到前头,就算我不怕挨骂帮你把这口子撕开了,你拿什么跟国营厂拼?”
“人家那设备、那资质,那是正规军,你这就是游击队。”
“拼质量,石头都是石头,硬度差不了多少。我们要拼的,是他们没有的。”
沈家俊把烟灰弹进缸里,身子前倾,压低了声音。
“运输和价格。国营采石场离这儿多远?少说五十公里。运费比石料本身都贵!”
“我们在哪?就在路边上!省下来的运费就是利润,就是给县里省下的财政拨款。”
“既省钱又扶贫,这笔账,当官的谁不会算?”
赵翔眼睛瞬间亮了,一拍大腿。
“绝了!这一招近水楼台玩得漂亮!沈哥,你这脑瓜子是怎么长的?”
他端起酒杯,一口闷了剩下的残酒,脸上泛起兴奋的红光。
“这事儿光跟我家老头子说是没用的,他管全盘,具体业务还得看条条块块。”
“我在交通厅那边有几个铁哥们,刚好管这一块物资调配。”
“我去跟他们通通气,把这利害关系一摆,加上我爹的面子,这事儿哪怕成不了十成,也能有个七八分!”
沈家俊有些诧异,挑了挑眉。
“不直接找赵书记?我还以为这事儿只要这把尚方宝剑一出,万事大吉呢。”
赵翔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与其年龄不符的世故。
“官场上的事儿,弯弯绕多着呢。”
“我家老头子也不是万能钥匙,有些具体事务插手太深反而落人口实。”
“但我要是从业务口子上帮你把路铺平了,他到时候顺水推舟签个字,那才是水到渠成。”
“他在那个位置上,有些话不方便说,我这个当儿子的,可以说个一两句。”
沈家俊心里一热,端起茶杯碰了碰赵翔的空酒杯。
这小子,平日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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