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冲击力还是巨大的。
冰冷的手铐扣紧手腕的脆响,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一种窒息般的压抑。
县局大院门口。
齐学斌穿着雨衣,站在警卫室的屋檐下,静静地看着那辆即将驶出的纪委车辆。
雨水顺着他的帽檐滴落,他的眼神像鹰一样锐利,透过雨幕锁定了车后座的那个身影。
车窗缓缓降下。
马卫民坐在后座,手上戴着锃亮的手铐,脸上的表情已经从之前的惊恐、愤怒,变成了一种死灰般的绝望。
那种绝望不仅仅是因为失去了权力,更是因为被盟友抛弃的彻骨寒意。
但他看到齐学斌的时候,眼里突然爆发出一种回光返照般的光芒,那是赌徒输光一切后,想拉人垫背的疯狂。
车停了。
老孙似乎知道两人有些话要说,并没有阻拦,只是示意司机稍微等一下。
齐学斌走了过去,隔着车窗,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顶头上司。
“齐学斌。”
马卫民的声音很低,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一股子生锈的味道,“东西……你给林晓雅了?”
“给了。”
齐学斌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而且,我们已经把副本寄给了省纪委的巡视组,还有……京城的一些媒体朋友。”
马卫民惨然一笑,嘴角抽搐着:“好……好狠的手段。赵德胜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这是他自找的。”
齐学斌面无表情,“他把你当弃子,把老百姓当鱼肉,这种人,不配坐那个位置。”
“是啊……不配。”
马卫民喃喃自语,突然,他把脸贴近车窗,呼出的热气在玻璃上晕出一团白雾,眼神变得格外诡异,“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赵德胜倒了,这事儿没完。他背后的梁家……那是真正的庞然大物。你知道梁国忠为什么这么看重那块地吗?”
齐学斌心里一动,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为什么?”
“因为那块地下面,埋的不仅仅是钱。”
马卫民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却像惊雷一样在齐学斌耳边炸响,“十年前,那里是个化工厂。后来化工厂迁走了,但有些必须要处理的‘废料’,为了省钱,没处理干净,就直接埋在地下了。如果真的开发起来,挖开了那些东西……整个清河县都得跟着陪葬。”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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