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为了向上爬而丢掉灵魂、最终众叛亲离的结局。
“顾法医。”
齐学斌转过身,背对着窗外的黑暗,目光清澈而坚定:
“你知道吗?在警校毕业典礼上,我在国旗下宣誓的时候,我并不是真的懂那些誓词的含义。我觉得那只是个形式,是必须要走的流程。”
“但这几个月,当我看到王志刚的遗孀哭得晕过去,看到那些被权势压得喘不过气的老百姓,看到那些明明有冤屈却无处诉说的人……我突然明白了。”
他指了指隔壁的解剖室:
“刀疤是个烂人,死了也许是为民除害。但他不该死得这么不明不白。如果法律不能审判他,而是让私刑和阴谋代替了正义,如果真相可以被权力随意涂改,那还要我们警察干什么?还要这身警服干什么?”
“活人可以因为利益闭嘴,甚至可以说谎。但死人不会。唯一能替他们说话的,就是我们。”
齐学斌顿了顿,脑海中浮现出苏清瑜在伦敦的笑容,那是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我想让他们安息。我也想让活着的人,能清清白白、堂堂正正地活着。不用担心走夜路会摔跤,不用担心说了真话会被灭口,不用担心自己的房子底下埋着死人。”
“这就是我做警察的理由。也是我认为‘值得’的理由。”
他的声音不大,却在狭小的办公室里回荡,振聋发聩。
顾阗月静静地看着他。
眼前的这个男人,此刻仿佛在发光。那种光芒并不刺眼,却足以照亮这阴暗的角落,也照亮了她内心深处的恐惧和动摇。
“我明白了。”
顾阗月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冷冽而坚定。
她转身走到保险柜前,输入密码,拿出一个密封好的牛皮纸档案袋。
“啪!”
她把档案袋重重拍在桌上:
“这是正式的尸检报告,我已经签字盖章了。结论是:死后伤,伪造现场,系谋杀。所有的切片样本、显微照片、毒理化验单,我都已经在第一时间做了三份备份,分别藏在了不同的地方。”
她站起身,虽然身躯有些单薄,但脊梁挺得笔直,就像那个雨夜里的齐学斌:
“齐队长,这身警服我穿了五年,还没被人扒下来过。这次,我也不会让他们得逞。既然他们想玩阴的,那我就陪他们玩到底!这个案子,算我一个!”
齐学斌看着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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