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十日之用,若开仓赈灾…”
“所以要在十日内,破局。”赵宸走回沙盘前,手指重重点在太湖中心的洞庭西山,“方腊水师主力驻泊于此,石宝(方腊部将)的旗舰‘飞云号’就在西山码头。若取西山,则太湖门户洞开,水陆皆通。”
李靖摇头:“难。西山四面环水,易守难攻。我军无水师,除非…”
“除非有人从内部接应。”赵宸抬眸,眼中闪过一丝锐光,“鱼玄机,吕师囊那边如何?”
绣衣卫都指挥使从阴影中走出,蒙面之下只露出一双冷眸:“暗桩已按陛下吩咐,将密旨与《废奴令》置于吕师囊案头。昨夜…吕师囊独坐至天明,焚毁了方腊的密旨,却将《废奴令》收入怀中。”
“忠诚度?”
“系统显示波动剧烈,昨夜在40%至65%间反复跳动。今晨稳定在…58%。”
赵宸笑了。
58%——这意味着那个战国策士的灵魂,正在与吕师囊的本我,以及对方腊的旧忠激烈博弈。
“传令。”他坐回帅案,“第一,全军今日起每日口粮减半,省出的粮食,在营外设粥棚赈济难民。”
众将色变。
“陛下!军士若吃不饱,如何打仗?”
“正因要打仗,才要让百姓看着——朕的兵,宁可自己饿着,也要分一口粮给百姓。”赵宸语气斩钉截铁,“民心向背,在此一举。”
“第二,飞鸽传书苏小小:朕给她三日时间,无论用什么法子,从两淮、湖广调粮三十万石南下。告诉她——这是军令。”
“第三…”赵宸看向鱼玄机,“让暗桩再给吕师囊送一样东西。”
他解下腰间玉佩——那是赵匡胤传下的蟠龙佩,历代赵宋帝王信物。
“将此佩给他。告诉他:张仪当年说秦王,‘纵合则楚王,横成则秦帝’。如今江南局势,与当年何异?他若愿为‘横成’之策,朕…许他相位。”
满帐寂静。
许以相位——这是要将这位方腊的枢密使,直接拔擢为未来华夏王朝的宰辅!
“陛下,这赌注是否太大?”萧何沉声。
“张仪赌的是天下归一。”赵宸摩挲着沙盘边缘,“朕赌的,是人心。去吧。”
同一夜,苏州城,吕府书房。
吕师囊独对烛火,案上摆着三样东西:左是方腊今日新发的《征兵令》——要再征江南十五岁以上男子从军,违者满门抄斩;中是赵宸的《废奴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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