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也并不影响,总有人会告诉她应该怎么办。
有人帮着找了先生来看,出殡就定在三日后。
姜遇多年不在家乡呆着,来来往往的人,除了伯父家几个和舅舅姨妈,剩余的人几乎都不认识,她也没打算热情相迎,琐事多得很,她一一配合,好像在演戏一样。
没多在一会儿,陈爱红拉着她过去,要她跪着哭。
她哭不出来,但跪还是会跪的,只不过她还是主事人,跪了没多大一会儿,又有人来拉她去记账先生那。
一会儿又有电话要去接,很多后事需要处理,一件事一件事间,那些附着在活人身上的社会关系,一层一层的都要剥下来。
这些事尽管她在参与,但似乎都与她无关,她就仿佛是寄住在姜遇这副肉体里,看着‘姜遇’来来往往,看着‘姜遇’听音乐,也看着有的人在冰棺前面掉眼泪。
“这个姜遇,真的挺冷心的啊,从前听说总和家里吵,几年都不回家,现下可好了,一家人都去世了,听说她爸爸哥哥去世的时候,赔了一大笔钱,这下可爽了,房子又是她的,谁娶了她呀,值了,就是年纪有点大了,上三十了。”
姜遇正从外头回来,转个弯,就听到几个人在栏角处说话。
她不认识,不知道是哪方的亲戚,看着都面生。
咳了一下,对方转过脸来看了看她,但似乎并没认出她来,又转头去说了,“听说爱男也挺会算的,说是放了一笔钱给她妹妹那里,顶着说每年给一点老太太,任由瑞志这边贷款都还不上了,也不肯挪一下,我看这姜遇的冷心冷情,是遗传她妈的。”
姜遇挑眉,看来这波人是站着舅舅的,那可能是舅妈家的亲戚,或者是外婆那边的。
她又继续咳,那伙人又来看她,终于有人问道,“你干嘛的?”
姜遇侧头看了一下自己袖子上的麻布,然后直视前方,脸上挂着一个讥讽的笑来。
那人顺着她的眼神走了一圈,终于脸色大变,用手臂捅了捅旁的人,低声说,“姜遇。”
“我年龄大,嫁不嫁得出去,关你什么事呢?反正不嫁给你,再说,我也看不上你,至于我妈的钱,关我舅舅什么关系,她想给就给,不给就不给,而且现在我妈不在了,我要不爽,随时要回来,你要打我?反正我外婆年纪那般大了,都老得认不出孩子了,真的去了,也就去了。”
她低声笑笑,“女儿都不在了呢,她一辈子不都为儿子活着么,让她靠儿子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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