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下,但恐怕已有零星风声透出。你的‘仙师’之名,在县城里,已是毁誉参半。”
这些都在意料之中。他一个来历不明的“仙师”,卷入官宦之家是非,又身中奇毒生死未卜,名声受损是必然。只是州府介入,可能会让局面更复杂。
“还有一事,”秦墨的语气微微一顿,似乎带上了一丝更深的冷意,“我查到,赵员外与州府‘回春堂’的大掌柜,交往甚密。而‘回春堂’近年来,暗中收购了不少年份久远、但药性偏门甚至带毒的药材。其中几味,与你所中之毒的成分,有所重合。”
回春堂?州府最大的药铺?赵员外通过药铺获取毒药原料?这倒是一条顺理成章的线索。但秦墨特意提及,恐怕不止于此。
果然,秦墨下一句话便是:“‘回春堂’的东家,姓沈,与州府几位官员往来密切。而沈家……与‘阴罗宗’是否有牵连,尚在查证。但此事,水比我们想的要深。”
州府的势力也牵扯进来了?苏砚(理性)心中微沉。如果“阴罗宗”的触角已经伸到州府层面,甚至与官商勾结,那其图谋和能量,恐怕远超一县之地。自己这个意外卷入的小角色,处境更加危险。
秦墨说完这些,停顿了片刻,仿佛在给“昏迷”中的苏砚消化信息的时间,也像是在观察他的反应。
洞穴内一片沉寂,只有寒潭水声和水滴声。
“我知道你醒了。”秦墨忽然说道,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苏砚(理性)心中一紧,但并未立刻“醒来”。他在快速判断:秦墨是真的确定,还是在诈他?如果是真的,他是如何判断的?脉象?呼吸?还是镜印的细微反馈?如果是在诈他,此刻“醒来”是否会显得心虚?
电光石火间,他做出了决定。他没有立刻睁眼,而是让眉头皱得更紧些,喉咙里发出一声更加痛苦、悠长的**,眼皮颤抖着,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极其艰难地、缓缓地掀开了一道缝隙。
目光涣散,没有焦距,充满了重伤者的虚弱、痛苦和茫然。他看向秦墨的方向,眼神似乎花了几息时间才勉强聚焦,嘴唇翕动,发出微弱嘶哑的声音:“秦……大人……?”
表演,七分真,三分演。重伤的痛苦和虚弱是真的,刚才是假寐(实则高度集中精神)也是真的,此刻的“艰难苏醒”则是精心计算的反应。
秦墨看着他的眼睛,那双总是锐利如鹰隼的眸子里,此刻深不见底,看不出任何情绪。他没有回应苏砚的呼唤,只是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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