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收口的山谷里钻。
“就是脑子太蠢了。”
他轻轻哼了一声。
“比中原的男人更蠢。”
“还想着烧掉粮仓,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抬起手,指尖向下一压。远处山腰上的号角手已经把号角抵在唇边,只等这个动作落下。
只要一声号角,藏在山腹两侧的重甲骑兵、滚石、弩车,就会一齐倾泻进去,把谷底那支队伍活活磨烂。
“阿提拉。”窝阔台道。
“这次如果能把镇北军全歼?那个看着就不好驯服的女人,就赏给你了。”
阿提拉低笑了一声。
“那我肯定会好好待她一回,让她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
沈蝶衣的视线从谷口扫到峡腰,又落在两侧山壁那几道隐约磨平的石痕上。
这里的地形和斥候回报的完全对不上。
她心里一沉,陡然生出一股说不清的寒意。
“命令部队停止行进,撤三里地。”
她的声音像鞭子,在山谷间回荡。
话音刚落,山腰浓密的灌木和积雪中猛地传来一阵咔嚓断裂声。
早已藏在树林里的粗大木楔被同时砍断,系着粗麻绳的巨石和削过棱角的原木顺坡滚落下来,
带着雪粉和碎石,轰隆隆压下。
只听头顶一声闷响,抬头时视野里已经全是呼啸而来的阴影。
几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出口,整个人连马带甲被砸进雪地,瞬间成了一团血肉模糊的烂泥。
窝阔台可汗从埋伏的灌木丛旁站起身来,拨开遮挡视线的枝叶。
他俯视山谷中被砸乱的镇北军阵列,嘴角缓缓翘起。
“放箭!”
随着他一声低喝,山壁上早已蓄势待发的蛮兵同时拉开硬弓。
绑在箭矢上的油布被火折子点燃,火光一串串在山脊线上跳起。
火箭如雨倾泻而下,拖着长长的火尾,砸向谷底的铁甲与战马。
惨叫声此起彼伏。
战马在火光与巨响中惊恐嘶鸣,前蹄乱刨,眼白翻起。
不少被吓疯的战马失控狂奔,撞翻了身边的同袍。
王山滚圆的双瞳里满是不可置信与惊惧,他抬手挡了一支擦着盔沿掠过的冷箭。
嗓子粗着吼:
“是伏击!撤!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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