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若三日后你还拿不到我要的东西,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说完,他拂袖而去。
沈琼音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树影深处。
山风吹过,桂树沙沙作响。
她从袖中取出那枚碎玉戒指,对着晨光看了又看。
待我。
陆珩,你让我等你三年,等到的是退婚书。
如今你又让我信你。
我该信吗?
她将戒指戴在食指上,大小正好。
阳光透过枝叶缝隙洒下,在碎玉上流转出温润的光泽。
就像很久以前,那个少年将完整的玉佩放在她手心时,眼中带着的那份真诚。
可碎了的玉,还能拼回去吗?
拼回去的,还是原来那块玉吗?
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现在的她,没有退路。
沈家、云锦阁、她自己……都走在悬崖边上。往前一步可能是深渊,退后一步也可能是绝路。
而陆珩,是这条路上唯一肯向她伸出援手之人——哪怕那只手,也曾经松开过。
“小姐。”青黛找了过来,一幅气喘吁吁,“您怎么跑这儿来了?真是吓死我了……”
“没事。”沈琼音转身,“回去吧。周伯应该等着急了。”
主仆二人下山,上了马车。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沈琼音掀开车帘,最后看了一眼玉清观的方向。
山门隐在云雾之中,看不真切。
回到沈府,周伯已经在偏院等着,脸色兴奋得发红。
“东家!成了!茧绸……织出来了!”
沈琼音精神一振:“带我去看!”
云锦阁后院的工作坊里,一架改良过的织机正在运转。梭子来回穿梭,织出的绸布在日光下泛着奇特的光泽——不像寻常丝绸那样光滑如镜,而是有细微的凹凸肌理,像树的年轮,又像水面的涟漪。
“这……”沈琼音上前,指尖抚过布面。
触感粗粝,却有一种原始的生命力。颜色也不是纯白,而是带着淡淡的米黄,像未经雕琢的璞玉。
“按东家给的方子,煮茧时少了一道工序,抽丝时也特意保留了茧衣的纤维。”周伯激动地说,“织出来的绸布虽然不够细腻,但韧性强,透气,而且……每一匹的花纹都不一样,全是天然形成的!”
沈琼音拿起旁边一块染了色的样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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