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不吭纳完了,手指头被麻绳勒出好几道红印子。
就盼着穿上新衣过大年。
结果,她爹一进门,张嘴就要把布“借”走。
那布料她早已在心里规划了无数遍。
布片怎么裁剪,怎么镶边,领子怎么盘扣,连袖口要绣朵啥样的小花都想好了。
难道就这么没了?
难道那块的确良是鱼饵吗,专钓自己这条傻鱼?
苟德凤火了,
“爸,你咋说话不算话?
我活都干完了,你跟我把布要走?那我得活不是白干了吗?”
“哎呀,什么叫白干?这不是你的家吗?
一个丫头片子,干点活还东嚷嚷西嚷嚷。
你赶紧拿来,我真有要紧用处。”
苟三利急得跺脚,
“等我挣了钱,双倍还你,给你买两块好料子。”
苟德凤想起之前村里的风言风语,
心道,这料子这么鲜亮,准是给女人用的。
自己这个亲生闺女竟不如外面那相好的,顿时又委屈又愤怒,
“我可是你亲闺女,我不管,就不给,说啥也不给!”
她撂下盘碗,死死把布料抱在怀里。
苟三利心里惦记着要赶紧拿东西去安抚刘彩芹,
见软的不行,一步上前,硬是从女儿怀里把那卷布夺了过来。
“反了你了!这家里啥东西不是我的?”
把布往怀里一揣,狠狠瞪了苟德凤一眼,转身回了东屋。
把苟德凤气得碗也不刷了,地也不扫了,
爸爸哥哥的脏衣服,她也不洗了。
(这才攒下了大堆脏衣服,苟三利让白丽雅姐妹去洗,白丽雅挑着裤衩子满村溜达,引来了乡亲们的围观)。
当天夜里,苟德凤气得睡不着。
待全家都睡熟了,她悄悄爬起来,拿出日常做活的剪子,摸进了东屋。
东屋炕上,苟三利和苟德东盖着一床打补丁的厚棉被,睡得四仰八叉,被子滑到腰上也没醒。
苟三利的外套就搭在地柜上。
她伸手进去,果然在里怀兜摸到了那卷光滑的布料。
屏住呼吸,扯出布料的一角,张开剪子就要绞断。
只听,哐啷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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