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鉴赏。”
次日,内宫监官署。
陈墨川与王黑牛再次登门,齐柱惴惴不安地跟在后面。
魏公公依旧笑容可掬,命人看茶。
寒暄过后,陈墨川从怀中取出一块用软布包裹的物事,打开后,竟是一块玉璜,血沁宛然。
“魏公公您是行家,下官偶得此玉,有人说是古玉,有人说是仿的,争议不休。”
“久闻公公法眼如炬,特来请教。”
魏公公目光落在玉璜上,细看片刻,笑道:
“陈千户,此玉血沁浮于表面,纹路过于规整,乃是典型的‘狗玉’伪作,不值几个钱。”
陈墨川抚掌赞叹:
“公公果然慧眼!”
“那日尤仁所炫古玉,血沁深邃自然,纹路灵动,确是珍品无疑?”
魏公公捻着念珠,颔首道:
“自然。”
“那玉佩咱家亲手把玩过,绝无虚假。”
陈墨川忽而长叹一声:
“可惜,可惜。”
“如此重宝,竟随尤仁之死而失踪。”
“下官昨日忽得一梦,梦见尤仁浑身是血,指着肋下哭诉,说那杀他之人,手上沾着朱砂,抹了他一衣裳……”
“醒来思之,甚觉诡奇。”
“公公您说,这梦是何兆头?”
魏公公手中念珠陡然一顿,脸上笑容僵住,虽只一瞬,却未逃过陈墨川锐目。
他强自镇定,干笑两声:
“梦境之事,虚无缥缈,陈千户何必当真?”
陈墨川紧盯着他,缓缓道:
“梦境或许虚妄,但衣襟上的朱砂指印,却是实实在在。”
“公公,您说是不是?”
“什么朱砂指印?”
“咱家不知!”
魏公公霍然起身,色厉内荏:
“陈墨川!你区区一个千户,屡次三番污蔑咱家,该当何罪!”
“公公息怒。”
陈墨川不慌不忙,也站起身:
“下官只是就事论事。”
“既然公公不知,那便罢了。”
“不过,下官已请托一位故交,将尤仁衣襟上那枚沾有朱砂的指印拓下。”
“连同那朱砂样品,快马送往皇城金吾卫,请宫中老匠人辨辨,这朱砂出自何处,何人常用。”
“想来一会便有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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