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快十点,黎军按住老爷子的手:“爷,咱别再喝了,这一瓶给你留着明天再喝。”
老爷子点头:“嗯,爷也喝到位了,年龄大了,顶到头半斤,不敢再多了。”
“对了爷,我现在转业到二食堂了,过些天要是天冷上冻了,我住到你这来可以不。”
“你打呼噜吗?”
老爷子起身问道。
“不……打吧”
“有啥不行的,你过来爷爷高兴还来不及呢,有个人倒尿盆多好的事。”
筒子楼里只有楼上楼下两个厕所,冬天太冷不方便,起夜都是在尿盆里解决的。
“嘿嘿,我就是想着给爷爷倒尿盆的。”
“呵呵……”
第二天天不亮,黎军睁眼,看了看已经空了的床铺,知道老爷子已经出去跑步了。
整理一下内务,将自己的被子叠成豆腐块,跟老爷子的放在一起,也出了院子,顺着街道开始跑步。
原本是打算去姐姐家的,但是左祖安使坏,让二食堂员工分流去其他两个食堂帮忙,只能今天晚上再去了。
上班后,用饭店的电话往村里打了个电话,跟弟弟说了一声,约好晚上去姐姐家。
中午休息,黎军在供销社给两个外甥买了糖果,给姐姐买了一大堆日用品,又给她公公婆婆买了几样糕点和两瓶西凤酒。
晚上照例提前下班,左祖安虽然气的鼻子都要歪了,但是脸上还是挂着招牌式的笑,一再表示要遵守公家的制度等等。
黎军根本不鸟他,说完就走。
七点到家,跟弟弟一人骑了辆自行车往姐姐家而去。
黎秀比黎军大三岁,从小就帮黎母照看弟弟妹妹,是家里最听话的孩子。
十八岁在爷爷的帮助下,进了国棉三厂当了工人。
二十岁自由恋爱,嫁到相邻的跃进公社,丈夫张威是国棉三厂的临时工,家里还有三个弟弟一个妹妹,全都挤在一个院子里,生活过得一地鸡毛。
她是有正式工作的人,每个月固定工资四十八块,张威是临时工,工资只有二十八块。
张家日子紧巴,张威下边一个弟弟妹妹还在上学,另外两个弟弟跟父母务农,土里刨食。
张威的工资全部交给了家里,帮忙父母养活一大家子。
他们的小家四口人,全靠黎秀一个人的工资过活。
不过那年代钱少点日子一样过,四十八块手紧一点,一个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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