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公明哥哥梦中已然向众兄弟谢罪,明摆着是心中愧疚难安。说白了,他念着梁山故土,却无颜归葬,更无颜去见地下的万千兄弟英灵啊!” 童猛长叹一声,语气中满是怅然,“若是泉下众兄弟追问招安后的憋屈境遇,再提起那些战死沙场、尸骨无存的伤心往事,他又该如何应答?故而,他带着这股子解不开的梁山情结,葬在楚州蓼儿洼,才算真的了却心愿,得以安息。”
童威颔首附和:“贤弟所言极是。这招安二字,代价着实太大,折损的兄弟、荒废的基业,皆是无法弥补的。然人无完人,孰能无过?公明哥哥已然仙逝,过往是非功过,也该随他入土为安,我等何必再揪着不放。”
兄弟二人边走边唠,满肚子感慨尽数倾注于言语之间,只顾着追忆往昔、慨叹世事,竟全然未曾留意前路光景。忽闻 “咻” 的一声哨响破空而来,紧接着六条大汉 “唰” 地一下从路旁密林之中窜出,横列路中,径直将二人去路堵死。童威、童猛皆是久历江湖的豪杰,啥场面没见过?一眼便看穿了端倪 —— 这是遇上拦路剪径的小贼了!
这六个大汉一个个牛高马大,身形魁梧,面容凶神恶煞,眼角眉梢带着股子悍戾之气。每人手中皆拎着亮闪闪的刀枪器械,朴刀映着正午烈日,寒光凛凛晃得人眼晕,周身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狠劲。他们如同一群饿疯了的野狼,呈扇形排开,将童家兄弟围在核心,气场森然,着实吓人。
带头的汉子身高八尺五寸,皮肤黑得如墨染炭铸,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一双环眼瞪得如铜铃般大小,恰似饿狼寻食,死死盯着二童不放,目光中满是贪婪与凶戾。
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小喽啰清了清嗓子,扯着嗓子喊出那句江湖上老掉牙的台词:“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若敢说半个‘不’字,管叫你二人横尸当场,喂了山中野兽!”
童威与童猛对视一眼,瞬间便猜到了对方心思,不约而同地露出嗤笑之色。童威当场放声大笑,声如洪钟震得周遭树叶簌簌作响:“孙子哎!你们这伙小贼胆子倒是不小,竟敢打劫到你爷爷头上!这世上再无比这更可笑的事儿了,哈哈哈……”
童猛亦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与嫌弃:“孙子们听好了!这条山道,本就是我梁山兄弟当年踏出来的捷径!何时竟成了你们这伙鼠辈的地盘?抢功劳也就罢了,还敢在我们开的路上劫我们?这操作当真是毫无底线,脸皮厚如城墙!”
六个大汉听闻 “梁山” 二字,心中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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