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绝非等闲。
父亲张远亭和母亲王氏也已闻讯赶到前厅。张远亭面色沉稳,但眼中也带着一丝郑重,对儿子叮嘱道:“绥之,木府召见,非同小可。摄政夫人威严深重,你需谨言慎行,恭敬有礼,切不可失了分寸。”
母亲王氏则是一脸担忧,替儿子整理了一下本就整齐的衣领,絮絮叨叨地嘱咐:“去了好好回话,莫要紧张。若是夫人赐茶赐座,要懂规矩……唉,这突然召见,也不知是福是祸……”
“爹,娘,你们放心,儿子晓得轻重。”张绥之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对父母躬身行礼。随即,他转向阿诗玛,拱手道:“阿诗玛姐姐,那我先去木府一趟。”
阿诗玛笑着点头,眼神中带着鼓励,又似乎藏着一丝看好戏的意味:“快去吧,别让夫人久等。我正好回寨子一趟,说不定……真把花翎和阿依朵那两个念叨你的丫头接过来玩玩。”她故意把“玩玩”两个字咬得重了些,惹得张绥之又是一阵耳根发热,不敢接话,匆匆告退,回房更换更为庄重的见客礼服。
张绥之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宝蓝色杭绸直裰,外罩一件玄色暗纹披风,腰间束着玉带,头戴方巾,整个人显得清俊挺拔,气度不凡。他对着铜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沉稳持重。
片刻后,张绥之在父母和姐姐既期待又担忧的目光中,随着木府派来的两名衣着整洁、态度恭敬的引路仆人,走出了家门。
丽江木府,并非指单一的某座宅邸,而是木氏土司统治滇西的庞大官署建筑群及其附属府邸的总称,坐落于丽江古城狮子山麓,依山就势,层层叠叠,气势恢宏。穿过熙攘的街市,越靠近木府核心区域,周遭便愈发肃穆安静。高耸的围墙,朱漆的大门,持戈肃立的武士,无不彰显着这里至高无上的权威。
引路仆人手持腰牌,一路畅通无阻。张绥之跟随着他们,行走在青石板铺就的宽阔甬道上,穿过一重又一重的门廊、庭院。所见之处,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既有汉式建筑的飞檐翘角、对称严谨,又融入了纳西族特有的白石为基、彩绘为饰的风格,古朴厚重中透出别样的华丽与神秘。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草木清气,偶尔有身着不同品级官服或纳西传统服饰的官吏、侍女悄无声息地走过,秩序井然,静谧中自有一种迫人的威仪。
张绥之并非第一次来木府,但以往多是随父亲参加公开庆典,从未如此深入核心区域,更别提被摄政夫人亲自召见。他心中既感荣幸,又倍加谨慎,目不斜视,步履沉稳,不敢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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