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耕田的致命伤是什么。”
晏同殊气势如虹,目光骇然,刘炃底气不足,下意识地后退:“是、是后脑勺的伤。”
晏同殊步步紧逼:“你敢肯定吗?赵耕田后脑伤的出血量极少,颅骨没有破裂,你敢拍胸脯保证后脑勺的伤就是致命伤吗?”
“可赵耕田身上现在只有这一处伤口……”刘炃抬头,看见晏同殊眼底的质问审视,心下更慌,胡言乱语道:“反正不可能是中毒,我查过,他没有中毒。”
晏同殊:“确实不是中毒。”
刘炃:“你——”
刘炃还要争辩,李通判一个警告的眼神丢过来,他顿时将脖子缩了回去,不敢言语。
李通判冷声道:“一边待着去,一会儿再跟你算账。”
刘炃像个鹌鹑一样缩着:“是。”
李通判是亲自审的这桩案子,前因后果自然清楚,如今晏同殊一提赵耕田身上被殴打的淤青是伪造的,他一思量间便明白了:“看来,他是想借由淤青敲诈勒索汤饼浇头配方,却没想到争执间将自己的命折了进去。”
李通判这话的意思就是哪怕没有斗殴,赵耕田的死也和赵升脱不了干系。
赵升哪里肯认,当场急了,哭着大喊:“李大人,冤枉啊!我压根儿没碰那老王八……没碰我爷,我真没碰他,他是突然一下不动了,自己撞柜子上死的。”
晏同殊看向赵升,安抚道:“你先别急,案子还没审完。”
赵升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
他怕死,怕得很。
李通判看向晏同殊,目露欣赏。
这学子,年纪轻轻,倒是学识渊博,颇有能力。
不知道功名考到几何了。
若是还未入仕,他倒是可以当这个推荐人。
李通判声音放缓了许多,不负刚才的严厉。
他对晏同殊说道:“你说说你的判断。”
晏同殊恭敬道:“是。学生打听到在出事前,赵耕田提前七日就安分了下来,不与人发生冲突,他故意穿着厚实,应当是为了遮挡身上事先画好的淤青。一路叫骂,并且进屋之后主动关门,应当也是为了造成一种他和赵升互殴的假象,敲诈杨家的浇头方子。”
李通判:“这个推断说得过去。”
晏同殊:“但是他没想到,自己会突然发病猝死。”
李通判:“发病?”
晏同殊:“对,赵耕田有病。”
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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