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这宽敞又陌生的院子,阿鱼抬眸看着天上的一轮满月,双手紧绞,心中很是不安。
她搬了凳子,坐在抱厦前托着脸颊一动不动地盯着垂花门。
“娘子你这是作何?这可是在世子的院中,这般成何体统?”兰心急道。
“夫君今晚会回来吗?”阿鱼睁大眼睛,认真地看向兰心。
会是会,不过世子此刻正在金明院和长公主殿下用饭。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兰心无奈点头。
“那我就在此处等着夫君。”阿鱼目光坚定,安静地坐在抱厦前。
夫君也有去打渔很晚才回来的时候,那时她担心得不行,起先搬着小凳坐在院中等他。后来又提着灯笼跑到大门处,耳朵贴着门,只要一有动静她就能听见。
兰心见她执意如此,又不好单独离开。先派人给世子身边的青柏传信,这才焦急地站在阿鱼身侧。
阿鱼等得无聊,开始打量起这宽敞的庭院,“夫君从小时候就住在这吗?”
兰心敷衍地点头。
今晚月色格外皎洁,月光像水一样洒落在院中的几棵松树上。
“你也搬个凳子坐吧,站着多累啊。”阿鱼看着她道。
“娘子,奴婢不累。”兰心气闷道。她是恒初院得脸的大丫鬟,反过来伺候这么一个连主子都算不上的。
往后金明院的彩衣和哲婷她们指不定怎么嘲笑自己。
兰心看着月亮,默默为自己的前途发愁。
陆预在金明院正陪着安阳长公主用饭,余光瞥见青柏过来,眸中隐约带着不快。
“听闻阿预带了个姑娘回来?”安阳长公主抬眸,深深打量着他,最后笑道:
“无论如何,阿预能从那件事里走出来,都是好事。”
陆预当即搁了玉箸,面上的温和消失殆尽。
“牢母亲担忧了,一晃五年,儿不可能也不会沉湎于过去。”
旋即话音一转,语气愈发冰冷,“至于那女子,并非母亲想的那般。她虽救了儿,但其很可能与吴地官场的那些阴私有关。”
“或许能透过她,找寻到那些杀手的蛛丝马迹。是以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最安全。”
长公主扯了扯唇角,面上的笑意愈发深,“罢了罢了,母亲本也不打算插手,左右不过你自己的事,你把握好分寸。”
“明儿我就回公主府去,你到底长大了,凡事不用母亲操心~”
陆预没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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