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敦煌莫高窟的照片——
壁画上,飞天舒展着衣带,在空中飞舞,色彩鲜艳得像昨天刚画上去。
“敦煌飞天,”顾言朝说,“是华夏文明里,少有的——既‘轻’又‘重’的符号。”
“轻,是因为它在天上飞,不沾尘埃。”
“重,是因为它承载了一千多年的信仰、审美和记忆。”
“你们有没有发现——”
“现在的城市,越来越‘重’。”
“高楼越来越多,压力越来越大,人走路的速度越来越快。”
“但——”
“能让我们觉得‘轻一点’的东西,越来越少。”
会议室里安静了一瞬。
“你是说——”文旅局的人若有所思,“你想让这座古戏台,成为一个——让人‘轻一点’的地方?”
“对。”顾言朝点头,“我想让它,在这个钢筋水泥的城市里,长出一对——‘飞天的翅膀’。”
“具体怎么做?”周明问,“你不会是要在戏台上画飞天吧?那太俗了。”
“我不会在戏台上画飞天。”顾言朝说,“我只会——”
“借它的颜色。”
他点开第三页。
那是一张对比图——
左边,是敦煌飞天壁画中的一抹“石青”。
右边,是同乐古戏台现有的红漆。
“这抹石青,”顾言朝指着左边,“是敦煌壁画里,最有‘轻快感’的颜色之一。”
“它不刺眼,不张扬。”
“但你看着它,会觉得——”
“哪怕你站在地上,心也可以,稍微往上飞一点。”
“我的方案是——”
“在不改变戏台主体结构和传统色彩的前提下,在戏台飞檐的最外沿,用这种‘石青’,做一条极细的线。”
“从远处看,它几乎看不见。”
“只有当你站在特定的位置,在特定的光线角度下——”
“你会发现——”
“这座戏台的飞檐,好像被轻轻往上提了一下。”
“就像——”
“飞天的衣带,在空中划过的那一笔。”
周明皱眉:“这就能让戏台‘活’?”
“不止。”顾言朝点开第四页。
那是他昨晚熬夜做的效果图——
夜幕下,古戏台被暖黄色的灯光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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