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所有的“吵”,最后都被收束成了一种“标准答案”。
这跟那个沉默棋手,把所有声音压成单声道,有什么本质区别?
“如果天工开物,只是为了得到一个标准答案——”
“那它,跟一本说明书,有什么区别?”
顾言朝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决定。
“老张。”他拿起对讲机,“最后拼字那段,我想改一下。”
老张一愣:“你说啥?明天就要正式演出了,你现在跟我说改?!”
“就最后三秒。”顾言朝说,“我要在那四个大字成型之前,加一点——”
“偏差。”
“什么偏差?”老张懵了。
“我要让那些粒子,在拼成字的瞬间,稍微——”
“飞出去一点。”
“不是整齐地填进笔画里,而是——”
“有一些,溢出到字外。”
“在穹顶上,留下一些不规则的线条。”
“让‘天工开物’,看起来像——”
“还在被制作中。”
“还没完全定型。”
老张差点噎住:“你这是——”
“要在国家级舞台上,展示‘未完成’?”
“对。”顾言朝说,“我想告诉观众——”
“天工开物,不是一本已经写完的书。”
“它是一场,还在继续的制作过程。”
“我们今天看到的所有器物、技术、文明成果——”
“都只是‘目前版本’。”
“未来,还会有下一个版本。”
“下下个版本。”
“永远不会有——”
“最终版。”
老张沉默了几秒:“你确定?”
“确定。”顾言朝说,“而且——”
“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天工’。”
“敢于承认自己的不完美。”
“敢于在最后一刻,给自己留一个缺口。”
老张叹了口气:“行。”
“你是执棋人,你说了算。”
“不过——”
“要是领导不满意,你自己上去解释。”
“我解释。”顾言朝说。
正式开幕式当晚。
天穹体育馆座无虚席,灯光璀璨。
领导、嘉宾、媒体、观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