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婕妤见皇后不语,便温声开口,“陛下难得主动施恩,也是沈妹妹的造化,今日是妹妹好日子,众位姐妹还是莫要扫了兴才好。”
沈佑歌:“……”
这话看似打圆场,实则又添了一把柴。
她轻轻咳了两声,掩住喉间那点无奈,再不说点什么,怕是要被这些言语的软刀子扎成筛子了。
她抬起脸,眼眶微红,声音细弱:
“各位姐姐言重了,妾身出身微末,姿色平庸,怎敢祈求陛下恩宠垂青?昨夜不过是陛下仁德宽厚,恰巧路过,不忍见妾身在偏远处受寒,这才……这才赐下栖身之所,陛下圣心仁慈,垂怜众生,妾身只是侥幸沾沐天恩罢了。”
话音刚落,坐在淑妃下首的岳容华语气轻蔑:
“你倒还算有几分自知之明,想来也是,陛下不过是赐你一处宫殿安身,连侍寝都未曾召幸,区区一个破落侯府的草包女儿,这般出身,也配入陛下的眼?”
这话可谓刻薄至极,直戳沈佑歌最不堪的出身软肋。
沈佑歌闻言,身子几不可察地晃了晃,眼圈瞬间红透,泪水要落不落,贝齿轻轻咬住下唇,一副受了天大委屈却不敢辩驳的可怜模样。
内心OS:好姐妹!会云你就多云点!就这样,保持这个节奏,使劲儿踩我!最好让全后宫都觉得我是个走了狗屎运,根本上不了台面的小可怜!让我安心猥琐发育一波!
她垂着头,肩膀微微耸动,仿佛在极力压抑抽泣。
满殿嫔妃瞧着她这副窝囊怯懦、任人拿捏的样子,心中那点因陛下特赐而升起的警惕与敌意,不由得又消散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
韦贵妃冷眼瞧着,讥诮一笑,似乎觉得为这么个玩意儿动气,实在有些掉价。
皇后秦以棠眼底最后一丝探究也淡去了,转而浮起些许无聊,看来,这沈氏,除了那张脸尚可,内里着实无趣得紧。
晨省便在这样一番看似激烈,实则一边倒的言语碾压中,接近尾声。
“散了吧。”秦以棠起身,“本宫还要去看望太后,诸位妹妹请便。”
沈佑歌始终保持人设,摇摇晃晃,逃也似的离开了凤仪宫。
岳容华轻轻翻了个白眼,“唯唯诺诺,真是上不得台面。”
在场所有人都认同地点点头。
只有一人,远远地望着沈佑歌离去的背影,双眼微眯,不知在想些什么。
接下来一连数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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