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气被茶叶的气味代替,热腾腾地从颈后逼近,他低沉的嗓音隐约含笑:“夫人这是在吃醋吗?”
她纹丝不动,耳朵泛起一层粉红,这娇柔的春色从眼底烧进来,让他心尖一荡。
陆沧暗暗地想,女孩儿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她应是对自己有好感,只是碍于家仇,不愿说出口。这丫头其实挺好哄的,一碗鸡汤、一块石头就能让她开心起来,待他慢慢地喂熟了、养惯了,她就会把他当成夫主,收起爪子,全心全意地跟他过日子,给他生一窝活蹦乱跳的小崽。
他上次偷看护卫房里的杂书,里面就是这么写的:再烈性的女儿家,碰到心仪的男人就会化成水。书上还说,未出阁的姑娘家一旦献出身子,就会对男人死心塌地,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她不是还在父亲墓前说,他不仗势欺人、胸怀坦荡、说话敞亮、床上肯干、是条汉子吗?
她中意他。
刹那间,一股莫名的舒爽油然而生,陆沧只觉四肢百骸轻飘飘的,竟有种腾云驾雾的快感,比颠鸾倒凤还惬意,仿佛打下了一座固若金汤的城池。手中那截纤细白皙的颈子化成了斧钺,他握着它,就像站在山顶号令全军,所有事尽在掌控。
他俯身靠近,清浅发香萦绕间,声音低沉:
"夫人可是在担心……我会移情别恋?"
烛火在他深邃的眸中跃动,指尖轻抚过她腕间,"既许白首之约,此生必不相负。"
烛影摇曳,映照着他深邃的眉眼。他抬手轻抚她散落在枕畔的青丝。
她僵了许久,稍稍侧过脸,羽睫下的眼珠子偷偷往上方瞟,被他逮个正着,捏住下巴四目相对。
“是又怎样?”她嗔道。
这嗓音娇滴滴的,像片羽毛搔着耳膜,恍惚间细小的火花“啪啪”一闪,手指微麻,他这才发现自己凑到了她娇嫩的嘴唇边。
那两瓣粉润润的唇在他眼皮下一张一翕,喷出桂花茶的甜香,他越迫越近,拉着她的手按在中衣的盘扣上,黑眸亮得惊人,透着一丝不自觉的欣喜,“夫人要我说多少遍,我府中没有姬妾。”
他握住她的手,衣带微松,两人额间相抵。
“夫人不愿便罢,”他声音低沉,“那些姬妾之说,本就不存在。”
她眸光微动,瞥见枕边金龟,指尖轻梳过他发间:“燕王府岂会只有一位女主人?”
他低笑,气息拂过她颈侧:“我既认定一人,便再容不下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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