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停一月军饷,长个记性,以后要多动脑子。”
“谢王爷开恩!”
“可曾见到有僧人出村?”
士兵回忆:“值班的兄弟说,昨日清早有两个和尚跟知宾出村,去镇上给人做白事念经去了。”
“那就停两个月军饷。”陆沧淡淡道,“他们就是剃了头的赤狄细作,那三个女人是内应,还有两个赤狄人可能在山中。你们留一人在山下,四人随我去东边的镇上查探。”
士兵瞠目结舌,低头:“是!”
*
滔滔河水自西北流向东南,横穿堰州境内。此地多山岭,水流湍急难以行船,到了中部,地势趋平,越往东船只越多,大部分汇集在乌梢渡。渡口西边坐落着数个县镇,是西域商队进京的必经之地,昔日也是车水马龙,九衢三市,但二十年来大周战乱频繁,这条商路便渐渐萧条了。
却说叶濯灵和采莼骗走了两匹马,一路东行,半日内就走了二三十里,在路上换了男装,天黑前进了七柳镇。镇上有两家邸店,一家临着赌场,一家挨着集市,叶濯灵在集市里转了一圈,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租马的铺面,但里头只剩一匹马,还算健壮,其他全是骡子和驴。
她担心到达的下一个县镇也缺马卖,当机立断,用一根晒干的紫金参换下了那匹马,前脚告诉老板自己和弟弟准备走夜路去广源县,后脚就牵着三匹马绕了一大圈进了邸店。邸店的马厩是用砖石砌的,有两头骡子和一头牛在吃草,她把军马拴在最里头,进店要了一间上房。
“可惜只剩一匹,不然再买一匹,把这两匹军马都丢了。烙上印就不好跟人换,白白贴了人参出去。”叶濯灵对采莼叹息。
许是久无客人,小二很是殷勤,送了两碗热汤饼上楼,两人吃饱喝足,不住地打哈欠。五天来她们第一次挨到床,看见枕头就想睡觉,叶濯灵嫌床褥不干净,用扫床的笤帚扫了一遍,又铺上包袱里的绸布,叫采莼坐上去,抹了抹头上的汗:
“我去打两盆水。”
采莼抢着干活:“姐姐,你别累着,我去吧!”
“你的脚扭到了,我先看看伤得怎么样。”
叶濯灵把她按在床上,脱了靴子,采莼猛地往后缩去,被她捉住脚踝。
“别动,怎么不听话呀。”
“姐姐,你别看!”
已经迟了,叶濯灵抽掉那只袜子,在烛光下愣住——采莼的左脚竟有六个趾头。
采莼窘迫地咬着嘴唇,结结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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