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大公子见了姐姐,定然惊讶,只听姐姐一面之词,他未必会信,你让他出新房去问应酬宾客的四公子,被外人瞧见,恐生事端,不如把这信直接给他看。独你们二人私下解释清楚,商量出一个法子来,是最好的。”
她说话的同时,叶濯灵读了一遍信,惊喜道:
“这就正好,省了我许多口舌,徐太守真是雪中送炭!”
家书以父子相称,没有写姓名,落款年月是在她从赛扁鹊家寄完信之后。
“这是徐太守的字吧?徐孟麟看了就认识。”她下意识向银莲确认。
“千真万确,就是今日四公子看完,放在匣子里被我瞧见的。他一时发现不了,你把它交给大公子,一家人不碍什么事。”
叶濯灵感激得鼻子发酸:“好妹妹,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银莲摇头:“姐姐的事就是我的事。等咱们回梁州,就去找采莼,她吉人天相,一定能化险为夷的。”
叶濯灵把信贴身安放,冥冥之中,有丝异样的感觉从脑海中闪过,盖过了喜悦。
“徐太守跟你说了这事儿,又写了一封意思相同的信给徐季鹤,也太麻烦了。他其实只用说一次……”她喃喃。
话未说完,院中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们有谁看见银莲了?四公子叫她去夫人身边帮衬。”
叶濯灵忙对她道:“你快去吧,卓夫人喜欢漂亮的侍女,徐季鹤喊你去给徐家充门面呢。”
银莲从假山后走出来,招了招手:“我在这,来了!你去同公子说,新娘子还没打扮完,一会儿再出来。”又回头道:“姐姐,我先去了,晚些再叙。”
叶濯灵目送她匆匆离去,看着那家丁青色的衣衫,蓦地回想起几天前那个挑柴担的家丁说的话:
“老爷什么都好,就是太操心。”
这就说得通了,徐太守是个操心琐碎的主儿。
“诸位小姐让一让,要铺绸缎了!”
两个上了年纪的嬷嬷抬着一个竹筐进了院子,筐里装着红绸,这是要从闺房外一直铺到府门口花轿前的,新妇穿着嫁衣披着盖头,从绸缎上踏过,绣鞋不能挨地,讨个吉利。
有个小姐打了头,跑到嬷嬷跟前自告奋勇要帮忙,于是一帮水灵灵的小姑娘雀儿似的都跑上去,左拉右扯,嬉闹着把红绸子荡来荡去,玩够了才铺在台阶上。
前面耍得热闹,叶濯灵趴在闺房的后门上听了一阵,屋里的嬷嬷拖长声音念着词儿: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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