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助兴的广德侯。
“夫人在念叨什么呢?”陆沧拿了件衣裳给她穿。
昨夜闹到五更天,叶濯灵也不知骂了他多少遍,不在乎多一遍:“我在说夫君不知节制……欸?我的指甲!”
她抬起光秃秃的爪子,满脸怨愤。
陆沧闲闲地给她系着中衣带子:“我给夫人剪了,免得你掏了咱们家哪个印章,仿出一个假的来,用指甲这里修一修、那里掐一掐,盖在书信上诬告我造反。”
“我恨你。”
“晚上再恨。”陆沧搓了搓她红扑扑的脸,“有贵客上门,你吃些东西就陪我去花厅。”
“我不想见。”
“是徐四公子,一大早就带着礼物来了,我让管事说你在房里看账本,午饭前才有空出来。”
叶濯灵一肚子起床气,看到他就烦:“你给我把吃的端进来,然后滚。”
陆沧揪她的耳朵:“夫人不可以对我这么无礼。”然后便去外间端点心。
叶濯灵在床上呆坐一刻,慢吞吞地系上裤子,外头来了个婢女服侍她洗漱更衣,就是昨夜那个和陆沧一起演戏的青棠。
这丫头是个乖觉的,进屋后把水盆一搁,就跪下请罪。叶濯灵让她磕了三个头,才扶她起身,和蔼万分地道:
“王爷让你陪他唱双簧,想来你就是他的心腹。我也不瞒你了,我给人当了两个月的丫鬟,深知你们这些人当差不易,没法违抗主子的命令,所以不怪你。王爷我骂也骂过了,打也打过了,现在消了气,你给我梳个头,我要陪那鸟人去见什么鸟客。”
青棠的表情用“惊心裂胆”来形容也不为过,勉强消化了这一段大不敬的话,看叶濯灵的眼神从警觉变成了敬佩,忙不迭谢恩。
叶濯灵一宿洗了两遍澡,只用湿帕子把脸擦净了,刷完牙拿了颗薄荷味的黑丸子含在嘴里,往梳妆台前一坐:“你给我梳个简单些的发髻,首饰不要太重。”
青棠闻到薄荷味,小心翼翼地道:“殿下,这个是出恭时塞在鼻子里的。”
叶濯灵僵住了,他们有钱人玩得真花!
净室里描龙绘凤的大马桶后有个珊瑚架,放着三个漆木匣子,一个装香橙味的澡豆,一个装薄荷丸,还有一个装干枣。她不是乡下来的土包子,进过广德侯府见世面,知道干枣是如厕时用来堵鼻子的,澡豆是用来洗手的,那么剩下一个,她自然就认为是含在嘴里清口气的,嗦起来味道甚好。
她必然不能让丫鬟看出心虚,懒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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