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着羊角辫,嘴角沾着奶油,旁边站着个瘦巴巴的小男孩,正偷偷往她兜里塞糖,是陈默。
“那是十岁生日拍的。”林微言走过去,指尖轻轻碰了碰相框边缘,“你那天把整块蛋糕都扣我脸上了,被你妈追着打了三条巷。”
陈默挠了挠头,耳根更红了:“那不是你先说我画的奥特曼丑吗?”
“本来就丑。”林微言笑起来,眼角弯成月牙,“你画的奥特曼,眼睛比拳头还大。”
两人正说着,林爸爸从里屋出来了。他穿着件灰色毛衣,手里捏着副老花镜,看见陈默,先是愣了下,随即拍了拍他的肩膀:“是陈默啊,长这么高了,上次见你还是中考完,在巷口修自行车呢。”
“林叔叔好。”陈默站直了些,帆布包带勒得肩膀微微发紧。
“快坐快坐。”林爸爸往沙发上指了指,“听说你现在在汽配城做事?累不累?你舅舅那人我认识,实在,跟着他学本事错不了。”
陈默刚坐下,屁股还没沾热,就被林妈妈拉进了厨房:“陈家小子,来帮我剥蒜,你微言妹妹剥的总带皮,炒出来发苦。”
林微言在客厅听见,隔着门喊:“妈!我那是故意留着点,增香!”
灶间里,林妈妈正往砂锅里添萝卜块,排骨的香味顺着锅盖缝往外钻。陈默坐在小板凳上,手指捏着蒜瓣转,指甲缝里还留着点洗不掉的机油印,在雪白的蒜皮上格外显眼。他剥得很认真,蒜瓣在掌心里滚两圈,拇指轻轻一按,皮就裂开了,动作利落得不像个常进厨房的人。
“你这手艺,比微言强多了。”林妈妈笑着往锅里撒盐,“在家常做饭?”
“嗯,我妈忙的时候,就我跟奶奶吃,简单炒两个菜就行。”陈默把剥好的蒜放进瓷碗,“奶奶牙口不好,菜得炖得烂点。”
“那跟你林叔叔一样,就爱吃烂乎乎的。”林妈妈掀开锅盖,白汽“腾”地冒起来,她用锅铲翻了翻,“你爸最近身体怎么样?前阵子听你奶奶说他住院了。”
陈默的动作顿了下,声音低了些:“好多了,就是还不能干重活,家里开销……得我多担点。”
林妈妈没再问,只是往他手里塞了块刚蒸好的红薯:“趁热吃,甜着呢。你这孩子,看着就实诚,跟你爸年轻时一个样。”
陈默捧着红薯,热气从指缝里钻出来,暖得他指尖发麻。客厅里传来林微言和爸爸的笑声,大概是在说什么趣事,他听着听着,嘴角忍不住往上扬,红薯的甜混着排骨的香,在舌尖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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